殇(第1 / 2页)
此刻整个院子尤其静,静到二人只能听见双方的心跳声,毋澍还奇怪申不弃的鬼吼鬼叫怎地停了。
长睫微动之际,对面之人反应了过来,右手紧扣住了她的脖颈,将她晶莹的粉唇带离了原来的“目标”;
毋澍还未反应过来,下巴已经抵在了对方的肩上,她下意识想要挣开来却无效。
她又用力挣扎了一下,对方突然瞬间便松开了钳制住她的大手,但由于太过用力,她不受控制地朝身后倒去,她不得已借势腾空,在半空翻转了半圈之后,终于稳稳落地。
“呼!”她长舒一口气,倒是恰好看见那人顿在半空的右手;
心道:这人心肠不算坏,还想着要拉她一把。
毋澍无奈地耸了耸肩:
“申不弃,我黔驴技穷了,只能等祁成回来用强的了,我们停战如何!”准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借机行事。
对方却两步上了前来,毋澍本来有些警惕,但看着那人眉目间透出的神情气息,似乎完全变了;
对方轻柔地拉起了她的左手,她试探着道:
“祁韫?”
下一刻已经感受到了手心传来的痒意,不知为何,今日觉着有些痒。
祁韫:是,我。
毋澍喜不自胜地看向祁韫:
“太好了!我还以为没法子将你唤醒了!”这人每每发自内心笑之时便十分明媚,偏她自己不知。
祁韫也笑了,这笑与申不弃不同,直接在眼底化开了来,与柔情相融在了一处。
“咳,咳!咳!”
二人向声音传来之处同时望去,两个高大身影立于高墙之下;
毋澍愣了片刻,余光见祁韫一副“看够了没”的神情;
她缩了缩手,祁韫这才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缓缓放开了来。
“……”
祁成与那陌生男子走近,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流转,
半晌祁成才敢确定地道:“公子!”
又对着毋澍拱手道:“毋姑娘,多谢你了!”
毋澍笑着摆摆手,她自己都不知道申不弃是如何消失的。
祁成向毋澍介绍道:“哦,这位是我提到过的,闻连闻大人。”
毋澍庄重行了一礼:
“闻大人!”
闻连拱手道:“原来姑娘是道门中人!失敬失敬!”
方才他与祁成站在远处一直看着,料想祁韫是早已发觉了的,对方没说什么,他二人便也没敢动;只看祁成“习以为常”的神情便猜中了几分。
只他一开始还以为这祁韫上心之人居然是一名清俊少年,内心有些吃惊,但又想到祁韫此人行事速来是异于常人,便也坦然了些;
走近了才发觉这人似乎那日入城之时他也是见过了的。
“不敢当!”毋澍又回了一礼。
祁韫垂眸,只觉这两人今日倒是都挺多礼的;便抬手示意几人去明厅再说;
闻连和祁成都是最了解祁韫的,连忙请毋澍一齐去厅内;进入屋中,顿时就暖和了许多;
几人坐定,祁成亲自去端了几杯热茶进来,旋即在祁韫的右边坐下了。
祁成看了看祁韫道:“毋姑娘方才是否有要紧事要说?”否则不会突然那般要一个承诺;
毋澍看了看闻连,不知是否能随意开口,毕竟是关于前朝之臣。
“我……”毋澍不知该如何说出疑虑,只见祁韫对她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我想要知道关于前朝末,太医院院使一家的去向?不知……”
她不想说太多,她看了眼祁韫,祁韫应当是知道她的目的了。
“原你去岁让我调查之事竟是与毋姑娘有关?”闻连笑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毋澍一眼;
“闻大人何意?”毋澍不解地问。
闻连喝了口茶,状似无意地道:
“啊,宥泽之前说托我办些事,便是去大理寺查些陈年旧案罢了。”
“……”毋澍干笑了两声,看向祁韫,祁韫倒是只静静地望着闻连。
“我还是按照之前给宥泽的回信说吧,当时作为太医院使的云院使去世之后,按例其长子云霖应是要顶上院使这一空缺的,但是却并未来得及,便猝死了。”
闻连顿了一下,继续道:“也不是猝死,应当说是与夫人死在了暴乱之中;但有一个疑点,云霖的夫人乃是当时武威大将军府的幺女陆晏竹,她与如今的太虚观主、凌云观主等人师出同门。”出身武将之家,又自幼上山学道,武艺定然是不低的。
毋澍忙又问:
“那云家被抄家罚没的当年,主家的孩童共有几人?”
祁成看着毋澍震惊的面色,看了看祁韫,这毋姑娘怎会知晓这些?
闻连回道:“应当是共有两名,一名乃是大房所出的女童,二房另有一名是男童,应当是发配过程中早已不在人世了。”
大房的女童,按照年龄来算,极有可能便是她的亲生母亲;当年不过才七岁左右便入了教坊司;
毋澍眉头紧蹙,那地方明面上还算是好听,暗地里的勾当恐怕只要是朝廷中的人都有所耳闻。
那照这么说来,她之前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