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桑幸深陷绝望(第2 / 3页)
然满心希望找人倾诉,继续湿着鼻子,在众人询问下娓娓道出经纬,讲到要赔偿五十万圆的部分,又不禁泪如泉涌。
“可是,五十万也太扯……”辣妹早田表示同情。
“就是说咩……”“哪有这样的,太过分了。”暴龙藤井与牙牙同声附和。听到这些话,桑幸心中益发酸楚,就像跌倒的小孩得到父母安慰,忍不住想号啕大哭。
“桑幸老师,干脆落跑吧。”护士山本建议。落跑?跑去哪里?桑幸问,护士山本回答:
“唔,比方委内瑞拉之类的。”
“怎么突然提到委内瑞拉?”
“我有亲戚还不出钱,逃去委内瑞拉了。”
“是被迫投保,然后差点被做掉的那个吗?”
“对,我妈那边的亲戚。”
“那现在人呢?”
“混得不错,头发似乎理成飞机头。”
“什么跟什么?”
“简直莫名其妙嘛。”
“不过,名册居然值五十万?”辣妹早田感叹,话题重新回到正轨。
“的确,如果值五十万,可能会有人想偷。”护士山本说,暴龙藤井立刻反驳:
“现金或许会有人偷,偷名册要干嘛?”
“确实。”木村社长点点头,然后问:“除了名册,保险柜里有别的东西吗?”
桑幸记得,昨天白天鲸谷教授拿出名册,及晚上自己放回名册时,保险柜都是空的。
“可是,为啥要偷名册?”辣妹早田疑惑道。于是,桑幸把刚才对鲶鱼大王讲过的“打击鲸谷阵营”论复述一遍。蓦地,昨天中午在电梯里碰上马泽教授的场面闪过脑海,一个词涌上心头:
剽窃论文——
交谈时,马泽教授是不是一直盯着我手中的信封?不,桑幸记得很清楚,马泽教授眼镜底下那双犹如混浊沼泽的瞳眸,散发出惹人厌的光芒,倾注在他怀中的信封上,害他十分忐忑不安。
没错,就是这样。那天上午,马泽教授瞧见厂商人员将保险柜搬进招生战略室。需要保险柜存放物品,表示鲸谷教授获得必须收藏在保险柜的“贵重物品”——马泽教授会如此推测是很自然的。在那之前,鲸谷教授四处散播他掌握马泽教授剽窃论文的证据,害马泽教授血压飘高。此时,一名具备“侦探”才能的副教授前来,与鲸谷教授密谈后,小心翼翼地揣着装有文件的信封离开研究室……
马泽教授是不是认为,那只信封装的是他剽窃论文的证据,像是刊登下智大老师论文的杂志或期刊?是不是认为,鲸谷教授委托“侦探”副教授检验他的论文?
没错,肯定就是这样!假说一旦成功树立,便化成不可动摇的确信巨木,根扎大地。
马泽教授密切注意着招生战略室的情况,发现副教授拿着信封出来,立刻追上,试图在电梯里打听消息。“名侦探啊,总觉得名侦探很可怕”,这句话原是想趁机刺探,却暴露出他的恐惧。加以,马泽教授认为“贵重物品”一定会放回保险柜,便等副教授到F馆交还信封后再偷走……
桑幸擦掉眼泪,有些兴奋地说出自己的推理。然而,文艺社成员反应并不热烈。听着桑幸的推论,她们个个神情茫然空虚,与上课时的气氛一模一样。
“可是,马泽教授怎么打开保险柜?”一会儿后,木村社长开口。“持有保险柜钥匙的,只有桑幸老师和鲸谷老师吧?”
这的确是个问题。辣妹早田接着发言:
“何况,马泽老师干嘛派森女去偷?他自己偷不就好了?”
“还不一定是森女偷的吧?”
“是啊,不过……”听到木村社长的话,辣妹早田补充:“桑幸老师晚上去还名册时,森女在F馆吧?”
“果然就像神神说的,森女还在里面。”护士山本附和。
当晚,九点五十分左右桑幸去还名册时,森女确实仍在F馆。桑幸作证,亲眼目睹她走出女厕。于是,木村社长又问:
“可是,马泽老师也在吧?”
“应该在。”桑幸回答。昨晚离开F馆后,他绕到警卫室填登记簿,顺便确认马泽教授尚未回家。停车场还停着马泽教授的BM。
“换句话说,昨晚桑幸老师离开F馆后,马泽教授和森女仍在F馆。”
听着木村社长的总结,桑幸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他忽然想起,马泽教授的研究室当时是暗的。森女出现在走廊前,桑幸打开马泽研究室的门,室内没人。不,是一片漆黑,他无法断定是否真的没人。马泽教授在室内吗?那为何不开灯?
在走廊追丢森女后,桑幸步向电梯。从走廊角落回望,马泽研究室的灯依然是暗的。
这么一想,人在室内却不开灯,实在古怪,推测马泽教授不在研究室较合理。另一方面,马泽教授肯定留在F馆。既然研究室没锁,马泽教授究竟在哪里?
“可是、可是,如果是马泽老师偷的,等于是偷错东西吧。”护士山本发言。见众人点头后,她继续道:“发现不是他要的东西,应该会还回来吧。”
“太天真了。”暴龙藤井尖锐地吐槽。“有人会偷走东西,再还回来说‘我偷错了’吗?”
“没有、没有,才没那种人。”牙牙左右摇手,表示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