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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第1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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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是在吃饭时谈起的……”妻子说得慢条斯理的。

我要下车时,他也走下驾驶座,替我打开后座车门。在我笨拙地撑开雨伞的期间,他虽然淋着小雨却依然立正站在我身旁。

既然如此不如别做了,我说。可以享受拼凑乐趣的其他嗜好,随便找多得是。

每次听到妻子这么正经地喊自己的爸爸“父亲”,我总会有那么一点彆扭。听到桃子喊“外祖父”时也一样。

的确没错。我的岳父大人,正是我如今任职的今多财团的会长。

有段时间我也曾努力试着解读(虽然为期甚短),但终究以虚无告终,况且现在我唯一彻底明白的,就是那对我来说并无任何不便之处。总之我只要记得,他们站在顶点,能踩在他们头上的只有父亲大人就够了。

“那我立刻和她们联络。”我做出承诺。

我一提起当时的情景,妻子就直点头,朝我这边扭过身子,一手还放在我的膝上。

这是向桃子借来的。我的手錶好几个月前就坏了,也没修理就随手扔进抽屉置之不理,所以女儿把她的錶借给我。

那是前晚的事。吃完晚餐,桃子早已上床就寝。白天她似乎玩得很疯,我连《胡椒罐婆婆》(Little Old Mrs.Pepperpot)的头一个故事都还没念完两页,她已呼呼大睡。老实说,我有点遗憾。因为本来想多念一点胡椒罐婆婆的故事。那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书,我一直很期待能够重读。

“梶田去世后,父亲的生活大概也起了一点变化。无论何时何地,都得和车辆部的人一起出门。他好像很不自在,当然多少也觉得寂寞,毕竟年纪大了。”

“我倒不这么认为。”

很无聊的笑话。但结果我还是开不了口,因为我不仅在今多嘉亲的面前畏惧万分,也不可能和他平起平坐。

妻子正坐在沙发上,什么也没做,只是茫然地注视着电视,这对她来说是罕见的现象。每逢在家休息时,她多半在看书,再不然也会动手做点什么。有时是画水彩画,有时是挑战一千片拼图,也有时在做精细的法国刺绣。有一阵子她还透过函授教育学习拼布手艺,但是,对她来说同样罕见的,才学了半年就放弃了。

我的心臟开始乱跳。岳父大人吗?离婚的征兆越来越浓,我很紧张。

“父亲问我,能不能替他托你做件事。我叫他自己和你说,可是他说那样就变成会长下达命令,你会不方便拒绝。他坚持要我转告你。”

只要一说是父亲五十岁才生的孩子,或许任谁都会察觉她的亲生母亲并非岳父的元配。所以她和两个哥哥是同父异母。

最常见的情况,就是把我当成妻子的秘书。我也曾被误认为司机。只有一次被误认为兄妹,事后好一阵子妻子还沾沾自喜地说:“听说感情好的夫妻连长相都会越来越像。”我虽然也很高兴,心里却暗自摇头。问我们是不是兄妹的人(是精品店的店员),想必只是私心判断,比起其他问法,这是最不会得罪人的说词吧。

距今十九天前。不只是小孩,对大人来说也正值暑假期间的八月十五日下午两点。某人就是这样骑自行车经过这座桥,并没有放慢速度,就这么来到我和看板佇立的地点。

“他也差不多该纳骨安葬了吧。”

她也无法和朋友在外面玩,体育课总是只能旁观。远足、户外教学和运动会一概不能参加。不仅如此,有时还得一连休学好几个月,结果她的小学足足念了七年。国中和高中虽然各以三年时间平安毕业,也顺利考取了大学,但她无法按时上课,最后只念了两年就輟学了。

没常识的人一天比一天多——如果换成这个说法或许比较浅显易懂。在街上做这事或那件事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不能做——人们已丧失了这种踩煞车的自觉。我赞成岳父的意见,也能理解他的愤怒,因而忍不住欣然掠过幻想,猜测他是否即将开口,对越来越自甘堕落、自我中心的日本人,以及莫名其妙的现行交通法规发出批评与抗议之声。岳父生气的方式,总是能够让观者大呼痛快——只要你不是惹他生气的当事人。

那么菜穗子又在哪里呢?她在图外。说是幅添附在系统图旁的绝美彩色插图应该最恰当不过。她的母亲,也同样在图外。

守灵夜和丧礼上,我也见到了梶田的两个女儿。梶田的妻子早在五年前便已过世,这次丧礼是由长女负责打理一切。这对还来不及穿上新娘礼服,就先替母亲、接着又为父亲穿上丧服的姐妹,就像被网子捕获关进笼子里的小鸟一样,肩靠着肩怯生生的。

今多财团的前身,是岳父从他父亲手中接下的都内某运输公司,营业范围仅限于关东一带。主要负责将工业材料和小型零件上架运送。

此举的意义,我事后想了老半天,最后做出的结论是:想必是我所记得的梶田,岳父也同样记忆深刻吧。

其实我当然也没忘。八月十五日,就一个人的忌日来说是个令人印象相当深刻的日期。

“爸爸的錶怎么了?”

我并非想找出兇手。我既非警察也不是律师或检察官。当然,更不是私家侦探。我是个有妻有女的三十五岁上班族,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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