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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卖双方都很有问题。
“那不是蛇,是海蛇。”纪录片中的萩本兄说着歪理。“根本没必要跟合鸭共存!”而萩本弟负责操作。遥控器按钮一被按下,机器海蛇就像鲸鱼般在水田中跳跃。
“……发明社惹出问题了。”
接着,日野原学长手中依旧拿着遥控器,但整个人就此跪伏在地。
“什么啦!”
我本来想说社团存续,但又住嘴。他们大概不会把这点放在心上,才会没拉新生入社,也没帮忙担任文化祭的执行委员。只要有让兄弟一起发明东西的地方,不管哪里都行。既然如此,我想到的问题只有一个。
“……两个人?”
我被踩到痛脚了。我想起耿耿于怀的问题。事实上,我光是吹长笛就得费尽全副心力,现在脑袋也还无法完全理解乐谱上写的是什么音。我曾请根据理论来理解这些的春太跟成岛教我。那时,我低声下气提出请托,然而那两人的态度让我无法接受。“那就全部背起来啊?”“全部背起来就行了。”就算我是初学者,这回答也未免太过份。
“他们是兄弟吗?”
“对。”日野原学长点头。“他们是这所学校的耻辱。”
“他们做了无可饶恕的事吗?”
“咦?”
镜头慌忙切回摄影棚内。主持人一直用手帕擦拭额头的汗水。
最近令人开心的事情接连发生。
“对不起……”我缩起身子。
发明社。对我来说,这个存在笼罩着谜团。入学典礼后的社团联展中完全没听到这名字,而他们对文化祭的执行委员工作则频频挑毛病,到最后都没提供协助。一般来说这种行为会招致所有人的反感,但没人抱怨。大家都把这个社团当棘手人物。
此刻,我才注意到影片是直播。
“什么意思?”
“走,我们到发明社的社办。”
“……这的确无可饶恕呢,一个不好就会变成诈欺事件。”
“我们学校的发明社有五位社员,三个是幽灵社员,实质上只有两个人在活动。”
“你给我那里的钥匙吗?”
我高中才开始学长笛,不想扯因马伦入社而准备提高难度的众人后腿。我能做的,就是毫不间断每天练习。晨练、午练、社团活动跟自家练习,一天总共四次。碰到吹不出好声音的日子,就不停练习到进入状况为止。
“……参赛规定用形似合鸭的机器人,但萩本兄弟偷偷把这个带来了。他们似乎打从一始就打算用蛇型机器人决胜负。”
女性记者带着喜孜孜的表情,将麦克风塞到那群高中生眼前。她看起来真的很高兴。高中生含着泪水说:“这个机器人会传承给学弟妹,让他们继续改良。”观众向他们送去温情的掌声与声援。原来如此,是这样的脚本。
“但合鸭有许多天敌,尤其是幼年合鸭会被乌鸦当成猎物,要实际运用非常困难。所以岐阜县信息科技研究所开发出的机器合鸭,成了全国性的新闻。”
好,要继续练习了。答答、答答、答答……咚、咚咚咚?脚步声从走廊上逼近,后头拉门“喀啦”一声敞开。“麻烦安静一点。”这次换成原本在学职涯发展辅导室的几个女生一脸嫌烦似地探头。
我深怕漏听他的话,抬起眼看他。“你刚才说什么?”
我在日野原学长的催促中注视真空管电视,上头播放地方电视台纪录片的录像,仔细一看是去年播出。我不禁探出身子。
“可是……这样今天的社团活动我就得请假了吧?”
“我不会要你无偿劳动。”
“是个可以事前操作,让当事人梦到想做的梦的魔法枕头。”
“知道回忆枕的个中道理后,你会大吃一惊的。购买学生有两人。至少有两个人能够信服而买下这个商品。这问题比你想象得更严重。”
“你这么认为吗?”
“没时间,我长话短说。今天放学后跟我走。”
画面上的字幕出现“机器人·合鸭”。日野原学长说明:
“去年我们学生上过电视的,只有晋级到全国大会的田径社选手,还有这两个家伙。”
希望之光照亮我的脸,抱在怀里的乐谱哗啦啦地落到脚边。
结束为期一个月的长笛课程后,一直觉得无聊的长音跟音阶练习不可思议地变有趣了。我含笑望着谱架上的课本。这是在长笛教室用的书,虽然是基础练习,但吹奏起来很愉快,旋律优美。我明白草壁老师要我到长笛教室上课的意图了。
“他们就是萩本兄弟。”
“想让机器人在水田中自由自在活动并不简单。防水措施、马达输出功率的选择、负载惯性比的计算与平衡调整都非常困难。”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马上离开。”
“我从管乐社的片桐那里听说过,穂村你正苦苦寻找个人练习的地点。”
“本来?”我心下疑惑。
会场忽然响起尖叫声。旁观的孩子们开始哭叫。滑也似地在田园间疾奔的多关节机器人现身。正牌合鸭四处逃窜。有着奇妙条纹花色的蛇在水田中疾窜。不知何时:一群乌鸦嘎嘎叫着聚集在上空,这个不祥的景象几近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