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小说
会员书架
首页 >其他小说 >别闹了,费曼先生 > 第四部 堂堂大教授-5

第四部 堂堂大教授-5(第2 / 3页)

上一页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页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

说,“28的平方是多少?”那么注意2的平方根是1.4,而28是1.4的20倍,因此28的平方一定接近400的两倍,即800上下。

如果有人要知道1.73除1是多少,你可以立刻告诉他答案是0.577,因为1.73差不多等于3的平方根,故此1/1.73就差不多等于3的平方根再除以3,而如果要计算1/1.75呢,它刚好是4/7,你知道1/7那有名的循环小数,于是得到0.571428……跟贝特一起应用各种诀窍做快速心算,真是好玩极了。

通常我想到的,他都想到,我很少能算得比他快。而如果我算出一题的话,他就开怀大笑起来。无论什么题目,他总是能算出来,误差差不多都在1%以内。对他而言,这简直是轻而易举——任何数字总是接近一些他早已熟悉的数字。

有一天我心情特别好,那时刚巧是午饭时间,我也不晓得是怎么搞的,心血来潮地宣布:“任何人如果能在10秒钟内把他的题目说完,我就能在60秒之内说出答案,误差不超过10%!”

大家便开始把他们认为很困难的问题丢给我,例如计算1/(1+x4)的积分等。但是事实上,在他们给我的x 范围内,答案的变化并不太大。他们提出最困难的一题,是找出(1+x)20中x10的二项式系数,我刚好在时间快到时答出。

他们全都在问我问题,我得意极了,这时奥伦刚巧从餐厅外的走廊经过。其实,来罗沙拉摩斯之前,我们早在普林斯顿共事过,他总是比我聪明。例如,有一天,我心不在焉地在玩一把测量用的钢卷尺——当你按上面的一个钮时,它会自动卷回来的那种;但卷尺的尾巴也往往会往上反弹,打到我的手。“哇!”我叫起来,“我真呆,这东西每次都打着我,我却还在玩这东西。”

他说:“你的握法不对,”把卷尺拿过去,尺拉出来,按钮,卷回来,他不痛。

“哇!你怎么弄的?”我大叫。

“自己想想吧!”

接下来的两星期,我无论走到哪里,都在按这卷尺,手背都被打得皮破血流了。终于我受不了。“奥伦!我投降了!你究竟用什么鬼方法来握,都不会痛?”

“谁说不痛?我也痛啊!”

我觉得自己真的有够笨,竟让他骗我拿着尺打自己打了两个札拜!

而现在奥伦刚巧经过餐厅,这些人都兴奋极了,“嘿,奥伦!”他们喊:“费曼真行啊!我们10秒钟内说得完的题目他就能在1分钟内给出答案,误差10%。你也来出个题目吧!”

他差不多脚步也没停下来,说:“10的一百次方的正切函数值。”

我被难倒了:我得用π去除一个有一百位的数字。我没办法了!

有一次我夸口:“其他人必须用围道积分法来计算的积分,我保证能用不同方法找出答案。”

于是奥伦便提出一个精彩绝伦、该死的积分给我。他从一个他知道答案的复变函数开始,把实部拿掉,只留下虚部,结果成为一道非用围道积分法不可的题目!他总是让我泄气得很,是个很聪明的人。

刚到巴西时,有一次我在某家餐厅里吃午餐。我不知道那时是几点钟了,但那里只有我一个顾客——我老是在奇怪的时间跑去餐厅。我吃的是我很喜爱的牛排配饭,4个服务生在旁边闲站。

一个日本人走进来。以前我就见过他在附近流浪,以卖算盘为生。他跟服务生谈话,并提出挑战:他的加法可以比任何人都快。

服务生怕丢面子,因此他们说:“是吗?你为什么不去跟那边那位先生挑战?”

日本人向我走过来,我抗议:“我不大会讲葡萄牙语!”

服务生全在笑:“葡萄牙文的数字很容易!”

他们替我找来纸笔。

那人请一个服务生出一些数字让我们加。他赢太多了,因为当我还在把数目字写下来时,他已经边听边加。

我提议服务生写下两列相同的数字,同时交给我们。

这并没有太大分别,他还是比我快很多。

他有点得意忘形,想更进一步证实他的能力。“Multiplicao!”

他说,他要比乘法。

有人写了个题目,他又赢了,但赢不多,因为我的乘法是相当好的。

然后他犯了个错误:他建议我们继续比除法。他没意识到,题目愈难,我赢的机会就愈大。

我们同时做了一题很长的除法题。这次我们平手。

这使得那日本人很懊恼,因为看来他曾经受过很好的算盘训练,但现在他居然差一点就败给餐厅里的一个顾客。

“Raios cubicos!”他说,声音充满复仇气息。 立方根!他想用算术方法求立方根值!在基础算术题目中,大概再找不出比这更难的题目了。而在他的算盘世界中,立方根也一定是他的拿手项目。

他在纸上写了个数字——随便写的——我还记得那数字是1729.03。他立刻展开计算,口中念念有词,动作不断!

他已开始计算立方根了。

而我则只坐在那儿。

一个服务生说:“你在干嘛?”

我指指头,“我在想!”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页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