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挣5000的这一年（三）（第1 / 3页）
收拾好他们问你们出院了，我们尴尬地逃跑一样急急忙忙走了，出去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小巷里，是自建的楼房5楼楼梯又窄又陡，爬上去腿都软了，到处黑咕隆咚的，脏兮兮地到处有细菌似的，里面一个病人都没有，一个中年妇女抹得奇奇怪怪的，也没穿白大褂应该不是医生，赚很多黑心钱的那种面目，当天晚上刘灿和他妈都住那里，如果一个人住我真有些怕，阴森森的那棵树上住了猫头鹰，一晚上叫谁魂似的一直叫，第二天早上去买了稀饭豆浆包子，吃了刘灿回去忙了，说引产手术安排的下午两点，顺利的话晚上就下来了，住一晚上观察下没事，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了，吃完饭又睡了一大觉，大小也是个手术需要很多精力，我也不想纠结多想，想也没用，好好的没病没灾地活着，一切才皆有可能，12点刚吃完饭，刘姨炖的老母鸡，米饭，炒的小白菜，刚吃完就来一位穿着白大褂带着医生帽，慈祥和善的面孔，懦雅的气质大概有50多岁的女医生，胡静你好今天的手术我来给你做，放心我18岁当妇产科医生，22岁任主任医师，现在是省医院的妇产科主任，这种怀上出现了误差，或B超检查出来有问题有畸形的，我做了无数例，很有经验，你去上个厕所我把针一打，等着宫缩，我全程关注按照常规生产生下来就可以了。有什么问题吗，有什么可以问，免得有疑虑影响手术。没什么。好感谢你的信任我会全力以赴，保证安全不留后患。
熟练潇洒地戴上口罩和手套，开始配针药先往肚子上打了一针，然后扎上点滴，就这样我又睡了1小会，3点多开始宫缩，刚开始有点似疼非疼，差不多20分钟1次，慢慢就越来越收缩的紧剧烈，虽然这位医生说过和正常生产差不多，做女人都要生孩子的，但一点没有生孩子的喜悦和期待，随着疼痛的增加，自己像要落入深不见底的悬崖，没人帮也没人救，那种无助感从小到大还不曾有过，人生又一次经历，在5点医生微笑的走过来说，应该5.30之前会结束，我在这准备好，果然隔几十秒痛到了不能忍受，我为了转移自己那种疼，数着秒数001-060是一分钟，这样数着数字捱指这时间，数到18次060时1阵剧烈疼痛，为了呼吸我憋住最后一丝力气，指甲掐进了被单下的床单里，感觉扑哧一下一大团什么被挤压了出来，引下来了唉一声感叹，好可惜面目清晰手脚齐全是个男胎，当时刘姨没见过这阵势，本来闭着眼睛在祈祷，听到医生这么一说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像自己儿子的鼻子和圆脸型，其余暂时分辨不出来，手指脚趾长度像生过两个孩子的缩小一倍版，我当时累极了，心里身体里感觉空了几十斤是空壳了，刘灿在门外也听到了医生的话，也赶忙进来，从他妈手里接过自己的第一个基因，心情复杂沉重提着袋子里的血与肉，去护城河边埋到一个不知名的小树下面，边埋不知是汗是还是泪滴落下来，迅速地融入土里，此时身体像有些细胞，也像有些部分被埋在这土下面了，埋好后闭上眼晴，给自己身体某个小部分告别。
我打完两瓶药水兑生理盐水，应该是阴历月初吧，月亮像割了很多年稻谷的镰刀，锋亮刺眼比刚出来的镰刀窄了好多，刘灿准备好了三轮车，这里阴暗潮湿晚上阴森森的，他们和我商议回去住，家里人手不够，在这里照顾我也不好，家里又忙的一锅粥，倒底人体力不错人年轻，下楼都尽量正常，不想让刘灿觉得我又弱鸡又娇情，坐上三轮车才发现晚上有风，引产也跟生小孩一样，毛骨都张开了，刘灿脱掉他的短袖把头和胳膊全盖住，耳朵边呼呼的风声和外面喝酒划拳声，因为怕受风衣服把头和脖子完全密封的，有点汗味和遗传的那种不好闻的体味，减少呼吸，趿着鼻子心里在想到家了就好了，是很快就到家了，除了赵亚军是真的怜悯地问：没事吧回来了就好好休养，由于这几天刘姨不在家，到处没有整理，到处乱的不得了，路上都摆的各种下脚都要看位置，刘爽肯定也累着了抱怨声声，再怪他爸这没弄那没弄，就等他们回来做，外面累的半死回来又一大堆活等着我俩来做，赵亚军过去：几下就干完了，抱怨更累，况且这么吵胡静怎么休息，在抱怨我可生气了。外面没人声了但听到器皿碰撞的声音，医生一再叮嘱引产比生产还伤身体，伤人心，你年龄小第一个月子要做好，不然再怀再生就难了，月子里要爱自己，装聋作瞎假装看不见听不到不好的事，身体根本坏了痛苦的是自己，而且是一辈子，刘姨端来了红糖醪糟鸡蛋，吃完后端来了热水让全身擦洗一遍，换上新准备好的长衣长裤防风帽棉袜，拿来了蒲扇。打开窗户说这段时间不太热了，不要用风扇对着吹，热了在电瓶里倒点热水用热毛巾擦洗一下，用蒲扇来扇风，热了稍微忍忍女人这一个月要将养好。挺感动的，如果养母在，遇到这种糗事肯定抱怨骂烦燥吧，经历的这些不会让养母知道，不然不顺了不开心了他会把这个伤疤，揭破让它更痛再流血，这种做法是我最恐惧的，由于没法扇风扇刘爽又搬回了他爸妈屋，自从我从医院回来刘爽对我从不待见，转换成瞧不起和厌恶，我也倒没想过和他一般见识，刘叔对我也发生了变化，感觉铁定了不管怎样都会赖在刘家，少了该有的爱幼，估计在策划彩礼省了，结婚仪式也不用办，没必要不值当花那些钱，事己至此他们这样做我也无力挣扎，只有自己活出个人样来，让他们刮目相看，刘灿对我态度好了很多，说话也没那么横了，带一点点的愧疚对我，做好的饭营养品送进来，我吃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