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 / 3页)
都可以,只要不是那位宿敌就行。
但实际情况就是,那天昏倒前,她不但在关于‘谁能恶心得过谁’的争斗中处于下风地位,在场唯一目睹了她昏倒全过程的正是那位宿敌——沈朔。
不是啊,这很难不被误解成是因为她吵不过被气昏啊!
不行!不接受!
她顾九受不了这个委屈,她要申请重赛!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昨天的场子找回来,打倒沈朔,成为‘谁能恶心得过谁’的新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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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
木质房门自中间向两侧敞开,那位宿敌手执青霜宝剑,踏步而入。
沈朔刚结束今日的修炼,眉心那枚朱砂痣此刻明艳万分,再加上眼尾因血液流动而透出的那抹淡红。
他往日那好似悲天悯人,拯救众生的慈悲仙人模样,此刻少了几丝高不可攀的疏离感。姣好面容上平添了几分勾魂摄魄、夺人心智的魅惑。
让人忽然生了冲动,想将这高岭之花从那高台上拉下来,看他堕落,看他疯狂,看他跌落红尘求爱不得……。
那人今日着一身黑色水波暗纹劲装,配同色系额带,系白玉腰带。
宽肩窄腰,身形匀称修长。
周身平添肃杀之感,压迫更甚。若有胆大妄为者敢向他靠近,还未触及他的衣袖便觉周围空气凝滞不动,面色发绀,唇腔内由于缺氧而溢出一股淡淡铁锈味。
令人望而生畏,止步,不敢上前亵渎。
沈朔将青霜剑搁置一侧,走到房间右侧的角落里。
那儿摆放着一扇泼墨竹影屏风,此画出自名家大师之手,行笔流畅,顿挫有序。
恍若身临其境,入了月夜下的那片被风吹得作响的竹林,鼻息之间似乎都能闻到空气中随风卷起的,那股清新干净的竹叶香味。
沈朔一如往常,宽衣解带,将身上这套黑色干练劲装,更换为更为典雅宽松的浅青色圆领袍。
屏风后那人动作流畅,行云流水。
他此刻并不知晓顾九的意图与心思,也不知晓自己早已被她擅自作主,预定参加了第二届“谁能恶心得了谁”大赛。
于是——
他毫无戒备,衣衫不整,墨发披散之际,被人从身后抱住。
来人身形瘦削,刚到他肩头,将脸埋在他背上。
他身上的白色里衣,因她的动作变得松散,好在系带还未解开,使得衣服还好好地穿在他身上,未曾散开。
只是里衣终究太过单薄,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身后抱着自己的那人,在呼吸时身体的微微起伏,气流的流动力度,以及独属于那人身上的体温。
在整个房间最角落之处,在墨竹屏风阻挡之下。
这样一个狭小逼仄的空间里,这样的拥抱委实太过亲密。
顾九知晓她这位宿敌不喜欢别人与他有超过社交范围的亲密接触。
本欲突然在背后抱住他,以此来恶心他,却没想到刚抱上,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木质清香。
香味并不浓郁,恰到好处。
这么多年里,她只在这人身上闻到过这种味道。这味道带着蛊惑人的味道,不可抑制地吸引着她,即便这是那位宿敌身上独有的香气。
以至于她本来只是打算抱一下对方,恶心到对方就收手。
现在却似动物一样,低头嗅他,忍不住发问——
“沈朔,你好香啊,怎么这么香,是用了凝香丸吗?”
话音未落,顾九脸上便五味杂陈,好不精彩。
宿敌有没有被恶心到,她不知道,但是把她脱口而出的心里话把自己恶心到了。
试想一下,如果一天突然被自己的宿敌从身后抱住了。那人不但抱你,还狗一样地嗅着你的味道。如此还不够,还要口出狂言,宛如流氓一般,环着你的腰说:“兄弟,你好香。”
任谁遇到这种事情,第一个反应都是生气,这搁谁不得恶心得半死。
淦!自己怎么越发变态了。
顾九侧身仰头观察着那人的模样,自己都受不了了,那沈朔呢?
讨厌与别人有身体接触,龟毛又洁癖的沈朔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那人言简意赅,神色自若,回:“没有。”
然后继续叠着衣服——
顾九:……
不是啊!这人怎么回事!
亏自己还担心是不是做过头了,结果这人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不仅没有,还在她纠结犹豫,反思忏悔的这会儿时间里,抽空把换下来的衣服叠好了。
啊,不是自己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大哥,尊重一下她想恶心宿敌的朴素心愿好吗?
可恶!本来还想收手了。
但这人不愧是宿敌,轻轻松松一个叠衣服的动作就能将她的胜负欲再次拉满。
顾九一番思索后,松开了环住他腰的手,转而挽在那人臂弯。
小鸟依人般靠着他,将他手握在掌心,指尖划过那人因为今日修炼而留下的细微伤口,娇滴滴地说:“沈郎,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会心疼的,以后不许这样了。”
这样总该生气了吧。
顾九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