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第2 / 2页）

过去。并且停在路边，说：“好像什么也没有呢！”

颜晓雪打开车门说：“我出去看看。”警察看着颜晓雪在河道旁左看右望，探出头提醒道：“河水很深，你可不要掉下去了。”颜晓雪回头说：“放心吧，警察同志。”

中年警察拉上车门，闭上眼，喃喃道：“这个颜晓雪可真够固执的，大晚上的，这里怎么会有人呢，肯定是幻觉了。”想着想着就坐在驾驶室里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响起笃笃的声音，睁开眼，却看到颜晓雪在外面敲着玻璃。他拉开车门问：“上车吗？”

颜晓雪满身是土，身上衣服也被划破了，她焦急地说：“我朋友在河里呢！”中年警察眯着眼说：“你是不是看错了，这黑天半夜的，他怎么会到河里去呢？”

颜晓雪泪都急出来了，着急地说：“他在河里呢，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中年警察困意全消，瞪大眼说：“是吗，是吗，我们一起去。看样你没有说谎，你的朋友还真在这里呢！”

颜晓雪在医院楼道里追着主治医生问：“大夫，不是说我朋友喝酒溺水吗，都过去两天了，为什么至今一点好转都没有，还被用上呼吸机呢？”

主治医生看了看颜晓雪，扶了扶眼睛，严肃地对颜晓雪说：“你是郑好的女朋友对吧？”颜晓雪点点头。

医生说：“我正要找你呢，请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吧！”颜晓雪跟着医生进了办公室。主治医生递过一份写满字的文件对她说：“麻烦你在上面签个字吧！”

颜晓雪一看，上面写着病危通知书，就着急起来，问：“医生，你们不是说喝酒溺水，问题不大吗，怎么现在突然又危险了？”

医生严肃地摇头头说：“他不是溺水，也不是酒精中毒，而是中了一种特殊的毒。刚刚化验结果从北京那边发过来了，你的朋友中的是一种剧烈神经毒药，它首先会腐蚀人的消化系统，接着会侵入循环呼吸与神经系统。倘若及时送来，喝的药不多，通过洗胃催吐，或许能够侥幸活下来，不过，这最好的结果也是个植物人。可是你朋友送来的太晚了，超过一小时，剂量又那么大，几乎已被全部吸收，这种中毒救治成功率在国际上几乎为零，知道吗？”

“你是说他有可能会死。”主治医生说：“最乐观估计也是个植物人。”颜晓雪说：“他以后永远不会说话交流了吗？”“是的，他的身体健康只能一步步恶化，好转是根本是不可能的，就是如现在一般维持自主的心跳与呼吸也恐怕是奢望，早晨查房，我们检测到他的呼吸循环也出现了衰竭迹象。”

医生的每一句话，都如炸雷击打颜晓雪。“大夫，会有奇迹吗？”医生望着颜晓雪摇摇头。说：“如果他是你的男朋友，请你要有思想准备。”

不知怎样在病危通知书上签的字。然后就踉踉跄跄走出医生办公室，她感到天昏地暗。她不知道，如果没有了郑好，她以后该怎样面对生活，面对漫长人生道路。

回到病室，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郑好。泪水不停淌下来。

“水。”

颜晓雪停止哭泣，四处看了看。这个病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水，给我水。”

郑好嘴唇蠕动。这次颜晓雪听清了，是郑好的声音，他在向自己要水呢。郑好的声音不大，却让颜晓雪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