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 章鹿鸣宴4(第1 / 2页)
“所以,还请母亲在给我一点时间。”
“琦安。”一直跟在后面的军侯夫人走出来挽住她。
琦安既是琦安郡主的封号也是她的名字在当年是何其殊荣,现在看来倒不如不要。
“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把她宠成现在的性子是好是坏。”
眼前的少女裙发飞扬,苍穹间的蓝羽振翅而飞的肆意。
“自然是好的,羡子年少不是虚言。”见她仍是愁眉不展,军侯夫人打趣道:“你若是不想要这姑娘,给我可好。”
琦安郡主气不打一处来:“你倒是让你家那个来娶呀!堂堂八尺男儿还要一个姑娘求亲,不像话!”
“就是,”军侯夫人也不恼,“我家还有两个儿子,你让姑娘挑看对眼了我眼睛都不眨的绑着成亲。”
琦安郡主都气笑了:“老大老二都能绑,就你家老三就不能绑?”
空气一下子凝住了,军侯夫人垂头轻笑:“可不就是不能绑,若是能我又怎么会不愿意。”
“文儿……”
军侯夫人安抚的拍拍她的手,笑容说不出的苦涩:“没什么不能说的,若不是允言的身体不知道哪一天就去了我也不至于迟迟不去下聘,我待拂衣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得而复失不如从未得到。”
琦安郡主最不喜欢这种氛围,作势打了军侯夫人一下:“怕什么,你若是不介意大不了我家拂衣在去提亲把你家的抬进门也不是不行。”
军侯夫人懒得和她拌嘴两人说闹了一会儿就已经到了文场。
“想你当年也是鲜衣怒马少年意气的存在可曾想过今时今日也成了人人称赞举止得体的官家夫人,而今拂衣年纪尚幼你怎知她选的不是对的路。”
琦安郡主的目光停在前方。
月白色的衣袍。
有人天生就是所有人的焦点,用财力物力培养出来的世家子弟无论在哪都是引人注目的存在何况是帝王之子。
她想起那位温柔到极致的女子,他是她的儿子也是皇子。
可有时连她自己都分不清究竟是不想让拂衣入宫还是不想拂衣嫁给萧景熙。
“走吧,去看台。”
文场乌泱泱的一群人,李拂衣挤不进去想来以杨纶的身体也不会在人群里,索性就上了看台。
李拂衣在围栏处停下,下方就是杨纶和二萧,若是平常她自然无所顾忌,只是今日这声杨允言却迟迟叫不出口。
古往今来的女子作为政治牺牲品的不在少数,昭君出塞,文成进藏,就连母亲甚至是那位仙逝的元皇后也是这样,后宫那千千万万的女子又何尝不是为了稳固政治不得已被囚于那四方的牢笼之下,她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担了皇室的情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拂衣的手慢慢收紧。
所以就这样了吗?只是因为无知误食了鸟食就该一辈子被囚禁在高高的笼子里吗?
她不想就这样在一切还没开始就认输,她想赌一把。
“杨……”
“拂衣!”
李拂衣抬起的手僵在半空,没说出口的名字也隐匿在人群的喧闹中,她垂眸轻笑一声,手搭在围栏上,右手指尖无意识的游走在左手腕间的镯子上。
看,无形的笼子。
玄衣的萧禹宥笑得开怀:“拂衣,这里。”
她当然知道,杨纶在的位置啊。
“你要上场?”
“当然不是,”萧禹宥摆手,“我哥和杨三上,我看热闹。”
杨纶看到她的那一刻目光不自觉的变得柔和,却在视线触及她腕间的青金石手镯时转瞬黯淡。
精美的物品。
不少人的视线朝她聚来,她想的那个人避开了她的视线。
今日清谈辩的是古今之辩,战与不战。
主战派与主和派各居一处,轮流出战辩不出者出局,这种情况说不来究竟是先辩好还是后辩占优势。
李拂衣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她一向对于这种清谈提不起兴趣,无官无权甚至无法在官场沉浮的书生从来不是也不可能是决定者。
“小姐,不想听听吗?”猷木在一旁低声道。
李拂衣打量着手上的镯子摇摇头:“这些都是动嘴皮子的人,决定者不是他们,上战场的也不是他们,流离失所的更不会是他们,听与不听有什么区别吗?”
“拂衣小姐你这话有失偏颇啊。”
这声音轻佻。
猷木迅速挡在李佛衣身前,李拂衣循声望去,转眼一笑穿金戴银的小伯爷啊。
“盛伯爷有何高见呐。”李拂衣笑吟吟的开口。
很难有人在面对财神爷的时候不开心吧。
猷木在接到李拂衣的示意后退至一边,但依旧对盛栖保持警惕。
“高见谈不上,”盛栖一撩衣袍在李佛衣左手边的位置坐下,视线在猷木身上打量一圈慢悠悠的说到:“你这手下反应有点慢呐。”
李拂衣笑而不语,盛栖也不在意继续说到:“我是个生意人整日和钱打交道,太高深的道理不懂也不想懂,我只是觉得拂衣小姐这话太绝对了。”
盛栖依次转动手上的五个戒指:“清谈最初设立是为了各路学子能畅所欲言,在一次次谈辩中学子能明白是非曲直,上位者看出学子的品行,能在将来选出能做出有利于北临有利于百姓选择的学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