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多嘴的人,舌头会被割掉（第1 / 2页）

“墙角好听吗？”

那声音似带着蛊惑，又仿佛致命的威胁。

江月脑袋嗡地炸开，瞳孔也在瞬间放大。

距离太近，她几乎可以看清男生脸上细小的肌肤纹理和纤细绒毛，长睫如羽，在灯光下扫落一片阴翳，深棕色瞳孔里倒映出她惊惧的模样。

“我不是故意的。”

江月后退两步，后背抵上楼道墙壁，退无可退。

“只是恰好经过。我保证，今天晚上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江月右手举过头顶，作发誓状。

秦妄似是没想到自己这么一句话，会让对方如此反应，怔了片刻，目光落在那用拇指按着折叠刀柄的右手上。

细白的手腕，在灯光下泛着玉脂似的光泽，掌心却多得是细小的伤痕，全然不像这个年纪女孩该有的细腻。

秦妄抬起手，江月下意识偏头闭眼。

看到这一幕，他动作微顿，探究之色在眼底闪过，最终落在那柄折叠刀上。

食指微挑，刀落入手中，被他合起后，丢进江月衣服自带的兜帽里。

“多嘴的人，舌头会被割掉。”

帽子一沉，江月不由睁开眼，却在对上那似笑非笑的神色时，恍然明白。

对方这是……开玩笑？

只是没等她弄清楚状况，秦妄已然收回目光，绕过她，上楼。

江月很快回神。

“你要干什么？”

她迈开步子，抢先一步踩上楼梯，张开双臂挡住秦妄去路，“我已经说了，不会出卖你。”

秦妄抬起头，眉梢微挑，看着她这般架势。

反问，“所以呢？”

许是站得高，连秦妄头顶翘起的呆毛都看得清楚，江月倒是不怕了，她深吸一口气。

“所以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我已经说过了，不会出卖你。”

“这样啊。”

秦妄双手插兜，点点头，而后问道，“可那跟我回家有什么关系？”

“……？”

江月愣怔间，秦妄已经从她身边挤过，径直上了楼。

因为腿长，他每一步都跨两个台阶，没几步，就到了二楼，江月连忙追赶。

一前一后，最终在五楼停下。

因为是以前的老房子，每栋最高只有五层。

每层两户人家，朝南一户，是江月母女租住的地方；剩下的那一户，几乎就没住过什么人。

至少江月这一年来，就没见过对面有人。

眼瞅着秦妄跨过最后一层台阶，江月杏眼圆瞪，生怕对方直接敲门惊动母亲，连忙拔腿前冲，却在最后一刻，看到对方摸出钥匙。

“吧嗒——”

打开对面那扇几乎未曾开过的墨绿防盗门。

江月动作骤停。

眼睁睁看着秦妄抬脚，进门，开灯。

折身关门的那一刻，秦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角眉梢是意味不明的笑。

江月：“……”

“今天好像比平时晚了些呢。”

似是一直等着没睡，听到开门声，江母沈茹从房间走出来，“巷子里有盏路灯坏了，一直一闪一闪的，也没人修，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准备出去接你了。”

江月做兼职这件事，江母一开始并不赞同。

在她看来，学生就应该专心学习。

但大城市的生活水准和日常花销与小地方不同，仅凭她一人做家政的收入，也就勉强够支撑房租以及基本的日常花销。

好在江月一直名列前茅，时间一久，沈茹便也接受了她的精力分配。

只是对她晚上在烧烤店的兼职，依旧有些不放心。

这一片虽没出过什么事，但路黑，灯暗，做母亲的难免牵挂。

“最近我工资涨了一些，刚好你马上要读大二，课业肯定更重了。烧烤店的兼职，不然就辞掉吧？每天晚上回来这么晚，总归不太安全。”

沈茹只读到高中，不知道大学越往后，课业越轻。

以前她也说过这话，只是今天，向来执拗的江月头一回松口。

“嗯，我今天和老板说过了，再做最后一周。”

顺利到沈茹有些意外，“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课业重。”用的还是沈茹的理由，倒也不算假话。

江月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换好鞋子，从背包里将烧烤店换下的染了味儿的衣服拿出来，走进卫生间，取盆接水，倒进洗衣液。

沈茹连忙上前，“那你快去看书，我来洗就行。”

“不在这一时半刻。”

江月熟练揉洗，没有从卫生间退出来。

母女俩租住的是两室一厅带厨卫的户型，但总面积并不大，卫生间逼仄狭小，抛开卫浴，洗漱台只能容纳一人。

江月出不来，沈茹也进不去。

只好趁着江月洗衣服的功夫，拿了杯温好的牛奶过来，等她晾晒完递过去。

江月微微皱了皱眉头，但还是三两口喝完，顺手洗了杯子，放回客厅餐桌。

说是客厅，其实地方也没多大，一张饭桌，一台冰箱，一台老式电视，两把椅子，还有一张两米宽的沙发，几乎就已经占了大半空间，入门处还有一架简易鞋架。

小，但不拥不乱。

沈茹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