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桂花再开,物是人非(第1 / 2页)
说话间带着徐徐热气,闯入耳廓,扫的宫宁痒痒。
她仍闭着眼揉了揉耳朵,冷嗤道:“吃不吃饭与陛下有什么关系!”
她想不通整日的心情不顺来自于哪里,也不想不明白,越侪到底把她当做什么?
若如他所说,她只是一个妓子,那便不该给她送这送那。
若他是真心待她,也不该囚着她,身边又处处安插眼线。
就番纠结和矛盾,几乎要将她逼疯了。
越侪却不知她为何生气,想来今日也送了她想吃的东西,也让她出去逛了逛,怎的还是这般不悦?
他用力握了下她的手,有些无奈道:“何苦呢?不吃岂不是作贱自己的身子?”
这话不知哪里触到了宫宁的燃点,她立马坐了起来,瞪着他,“我愿作贱!死了才好!”
越侪被她这一吼搞蒙了,怔然看了她片刻,也坐了起来,依旧嗓音平淡的宽慰她,“大节下的,什么死不死的?快些睡了。”
“我不睡!我就要死!”
愈发不可理喻了!越侪深深叹了口气,“要死,明儿个再死!今儿个天晚了你该休憩了。”
宫宁一把夺过了盖在他身上的衾被,“我本来是要睡的,陛下来了就睡不得了,突然就想死了!”
“你!”黑暗里越侪绷着一张脸,看着她怒目娇嗔的模样,被她气的语结,一时冷哼了声,翻身下了榻,穿了衣衫就拂袖而去。
望着他恼怒的背影,宫宁良久才躺了回去。
她就是故意气他,看看越侪的底线在哪里。
若是真把他气急了,杀了她才好,或者厌烦了她,把她赶走了更好!
二人吵的如此大声,睡在厢房里的绿萼自也听到了,这些年越侪做的那些事,宫宁不知,但她都看在眼中,多少人因为忤逆他而死在他的剑下。
怕宫宁出什么事,她忙披好衣衫来房中瞧瞧,一进屋见只有宫宁一人,略放心了些。
想着免得下次皇上真生气斩了她,便走到榻边劝说。
“姐姐怎么又与陛下闹的这般凶?咱们现在住的用的不比宫里那些娘娘差,也是姐姐的福分,该知足才是。”
这个小丫头倒来说起她来了,几年前还是她教她在宫中如何生存。
可这也让宫宁有些奇怪,她离开宫时,绿萼还是不谙世事的小丫头,怎么变化如此之大?
她仍旧背着身,不悦道:“什么知足?我以前也是官家小姐,不过是家族获罪才成奴婢,如今已是出宫恢复自由,当是平民才是,却被他囚在这,这算什么福分?”
“可如今陛下不舍您,也应顺着来,况且,姐姐以前不也最不舍陛下吗?”
心中有气,宫宁也气恼随口道:“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他如此辱我,不念当年情分,这般薄情,现在我只想离开他!”
话落一片死寂,半晌都没听到绿萼的回话。
宫宁诧异回头去看,却见昏暗的烛光中,越侪立在离床榻不远处,脸色难看的厉害,比方才走的时候还难看,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青筋暴起。
绿萼则站在门口的位置,一脸为难无措。
宫宁心口一梗,感到说错了话,紧紧抿着唇,头偏向一边不敢看他。
良久,只听他嗓音沉沉道:“想离开?去哪?”
白皙凸着青筋的手,拿起一旁挂在架子上的铜镶蓝晶带瓦玉带,系到腰间。
目光却一瞬不瞬,阴沉的盯着榻上的人,“仍记得你当年可是对朕说,要陪朕一生,宫宁。”
“一生!你可明白什么叫一生?少一刻一息都算不得一生。”
“如今你反要谴责朕薄情?你我到底谁才是那薄情之人?”
他转身抬步往外径去,“你想离开,那你就好好想,若是你想死的话,就要掂量掂量,看看小吉村的人够不够给你陪葬的!”
扔下这句后,越侪好似真的生气了,整一个月都未再来看她。
宫宁并不在乎他来不来,只是有件事却让她困惑。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一开始绿萼说是因为她懒得动弹吃胖了,后来请了张太医来,也说她胖了,便没在意。
但这日她一看很明显小腹隆了起来,即便她未生育过,却也知道女子怀孕时是什么样子。
可转念又一想,越侪整日派人监视她喝避子汤,又怎么会有身孕呢?
月信又多月未来,怎么看都像有了身孕的迹象,这让她一筹莫展。
若真的有了该如何?
但张太医总不会开错药,为了能让她更好服侍越侪,避免生下来路不明的孩子,几乎每日都调制药物给她喝,就是为了让她不能生育。
正想着,绿萼进来了说外面桂花树开了花,喊她一起去摘。
一出门,可真是,见得一树金灿,拢的一院桂香满园。
风一吹,落的她满头满身都是暖黄的花瓣。
宫宁兴奋喊道:“绿萼快去拿凳子来,再拿个笸箩,摘些桂花今儿个给你做桂花糕吃!”
“嗳!”绿萼欢喜应下。
拿来了凳子放在树下,宫宁一手拿着笸箩,站在凳子上踮起脚尖,另一只手伸长了去勾树梢上的花。
绿萼在下面帮她扶着凳子。
恰在此时,绿萼头一歪见到垂花门处站着一人,吓的面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