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鸠占鹊巢(第1 / 2页)
下一流程是什么,显而易见,宫宁面色惨白。
她极力淡然,“陛下深夜来此不知所为何事,民女若有过错,还望陛下……”
“宫宁!”越侪眸子眯了眯,走到一旁摆着早生贵子等干果的桌前坐下,“成了亲,你就不是奴婢了?”
皇帝的威仪不容置喙,宫宁谨慎道:“陛下若想,民女可称奴婢。”
“哦?”越侪随手拿起桌上的花生,抓了一大把,又漫不经心的松开手,哗啦啦落了一地。
他垂眸,嗓音淡淡,“今日你成亲,朕来送你份大礼,宫宁。”
他看向她,眼底含着深不见底的笑,“你可要?”
他能送她什么大礼?
那日离开,二人闹的那般不堪,况他要送,她又有什么能力拒绝?
“陛下赐予,自是奴婢福分,自要。”
“好!”
宫宁抬头看他,那样一风光霁月,镶金积玉的人,身形颀长,使这简陋的瓦舍都逼仄了起来。
他站了起来,拍了拍桌子,又冲着那喜床扬了扬下巴。
“挑一个吧。”
“什,什么?”他没直说,她却明白了,身形一抖。
“你喜欢哪里?不如……”越侪好似真思考了起来,倏然一笑,“便是这张床吧,虽不入流,但以你现在的身份,倒也贴合。”
宫宁惊惧,“陛下可是饮酒了,奴婢为陛下去喊人来。”
他既在这,那张公公就在,有他在一定能把越侪带回去。
说罢她抬步便要往外去,越侪目光一动,一把扯住了那细腕,将人粗鲁的扔在床上。
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被锢住了双手。
越侪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明晃晃的亮在她眼前,宫宁惊惧的不敢乱动。
森白的刀刃,顺着她白皙的面颊,继而往下挑开了衣襟,划破了布帛,紧接着嘶啦一声。
胸前一凉,仅有一可怜赤色鸳鸯肚兜堪堪遮住羞耻。
她下意识用力挣脱了束缚,环臂抱住自己。
昏暗的烛光下,她侧身蜷缩,垂着头瑟瑟发抖。
细腻的肌肤如附了一层莹润的光泽,越侪眸色渐深,指腹摩挲着她圆润的肩头。
“转过来。”他命道。
她不动,他面色更沉了,“你若还是个聪明的,就该知道此时,不应违抗朕。”
前厅喧嚣戛然而止,章恒到现在都没出现,足以说明,他带人围了这里,而她的反抗蜉蝣撼树。
可她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能安安静静的生活呢?
宫宁探出了头,眼底盈泪看着他,“奴婢,不明白。”
“奴婢不明白,陛下到底为何恨我?为何偏要一次又一次毁了我的生活。”
“裴亦良如此,章恒亦是如此!”
不明白?
宁选择那个卑贱的猎户都不选他,走了一个裴亦良,又来个章恒,一个比一个差劲!
这是对他尊严的践踏,对皇权的藐视。
怒火堆积之下,只剩满腔怨恨,他无视那虚伪的泪水,大手钳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仰面相望。
“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红帐暖香,烛尽影残,一室旖旎。
高挺的鼻梁,摩挲着她颈部细嫩的肌肤,温热的鼻息闯入耳廓,宫宁忍不住战栗
覆着薄茧的掌心,狠狠蹂躏着纤细腰身,几近摧残,这分明是折磨。
宫宁忍不住咬唇低吟。
“疼……”
他下意识一停,反应过来,就有些懊恼。
他恶狠狠啄咬着她的耳垂,声音低哑,“忍着!”
话虽如此,却还是温柔了许多。
屋外,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便装侍卫,谨慎如他,越侪不会给任何人留下把柄。
前厅的宾客早已回去,无人知道里面的事。
唯有……那个被按在地上,穿着大红喜服的狼狈男子。
他被踩在地上,满身泥泞,嘴里也被堵了布。
章恒双目猩红,怒目圆睁瞪着屋内的方向,拼了命的只能发出唔唔的声。
这声音几不可闻,还没屋内传出的低吟啜泣大。
他的新娘,他的新房,都属于了另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央求哭泣消失不见,唯剩下男子粗重的喘息。
章恒心如刀绞,修长的手指深入泥土中。
畜牲!
直至天空泛起一抹白,那粗重的声音才停下。
翌日宫宁是被疼醒的。
满身的痕迹,酸疼的感觉,告诉她。
她完了!
没有以后,再没有新生活!
她醒来时,越侪也醒了。
昨夜那般荒唐,他竟还有精力又拉着她折腾了一番。
一塌的狼藉,他那样一个好洁的人却也不嫌弃。
这次又到黄昏才罢休,他唤来张洪备了热水,换了衾被。
张洪一进来,宫宁立马喊住了他,“张公公,陛下在此已逗留许久,该回去了。”
她没再哭诉求饶,因为昨夜她央求了一夜嗓子都哑了,也没用。
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寄托于张洪身上,让他劝说越侪回去。
张洪觑着皇上的神情,见他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