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赐婚(第1 / 2页)
司妙脸色更白了,晃悠着身子感觉马上就要倒下去似的。
她们肯定不能说真是太后惩治了宫宁,
如此只会导致皇上与太后关系不和,却并不会对太后造成什么损失,反而是她们这群奴才。
若是查出,真是她们说的,那只有死路一条。
一会儿,侍女被带来了,她也和司妙一样被吓的差点掉泪。
面对问话,她直接叩头在地,磕磕巴巴道:“是,是卫尚宫和司妙说的!”
晏婕妤倏然笑了,得逞似的看向卫苓蓉,可这笑没维持多久,她就对上了卫苓蓉阴寒的目光,还笑的灿烂。
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春寒听了手心冒汗,若是太后与陛下生了嫌隙,梁青缨就更不会得宠了。
她替武娥问话,“大胆卫苓蓉!竟敢随意编排太后,太后仁慈礼下,何曾无故惩治过人?!”
卫苓蓉泰然叩首,“还请太后,皇上明鉴,奴婢未曾说过是太后惩治了宫宁。”
她转头看向那个侍女,“请问,你当时听到了什么?可否原话转述一下?”
侍女瑟缩道:“是,卫尚宫说,前些日子她不知被谁惩治了,跪在慈宁宫。”
卫苓蓉轻笑,“所以,奴婢只是说不知是谁,未曾说太后,如今想来,是宫御侍自己摔倒了也有可能。”
那时,卫苓蓉确实未指名道姓,晏婕妤又气又恨。
她又把目光看向趴在地上的宫宁,“既如此,那不妨问一下宫御侍,事实她最清楚。”
武娥扫了一眼,满手是血的宫宁,“宫御侍,你说呢?当时哀家有惩治过你吗?”
宫宁挣扎着跪起,忍着十指钻心的疼道:“奴婢,未,未曾受过太后的惩罚,那日慈宁宫外面有一滩冰,是奴婢走到那里时,不小心摔倒的。”
武娥确实未曾直言让她跪在慈宁宫,至于是跪是摔,宫里人都清楚,但也都知却不能说。
从那日武娥没亲自惩治开始,宫宁就知道,武娥就是怕有不怕死的人抓住把柄,去皇帝那搅和一通。
听了宫宁的话,武娥瞬间松了口气,还算她识相。
可晏婕妤彻底绝望了,脸色惨白,再没有了之前嚣张的模样。
越侪依旧冷淡的饮茶,见事情已经明了才开口,“既事实清楚,一切皆因晏婕妤随意攀扯而起,这后宫之事,还是由母后定夺吧。”
没有直接晏婕妤定罪,是给足了她这个名义上母后的面子,武娥心里也舒服不少,起码知道皇上如今上位了,该给的尊重还是会给。
武娥微微点头,“宫宁被折磨成这样,皆因晏婕妤而起,那便将晏婕妤囚禁寝宫中,此生不得再出,至于其他人,都是被晏婕妤无辜牵连之人,便就罢了,日后宫中谁若再传出编排宫宁之事,哀家头一个治她的罪!”
晏婕妤状若疯癫的被人拖了下去,越侪先是给太后告了安,才派人将宫宁带回去。
回到陵扬宫,安置在正殿,御医来给宫宁包了手,把了脉,因感了风寒,有发热之症。
她迷迷糊糊躺在榻上,如隔了一层雾,看御医给越侪说着病情,二人的谈话也如云中缥缈听不真。
待御医开了药方后,越侪驱了众人,坐在她身旁定定的看着她,眸中晦涩。
宫宁知道,若越侪没去,恐怕要丢半条命,她沙哑开口,“多谢陛下庇佑。”
越侪没说话,良久才伸手摩挲着她的面颊,“阿宁,朕没护好你,以后不会了。”
他眸光深邃,似在看她又不似,宫宁只觉得今夜的越侪让人有些难明。
翌日霜雪渐化,手还是钻心的疼,连简单的洗漱都做不了。
越侪让绿萼来为她擦洗,用了早膳后御医又来为她换了药。
绿萼边为她缠着细帛边说:“陛下对姐姐可真好,早些走时,特意交代让奴婢尽心照顾着。”
“听闻今一大早晏婕妤就被遣出宫去,这种恶人,真是罪有应得!”
宫宁错愕,“她怎么出宫了?是太后的旨意?还是,皇上?”
宫中犯了错的妃子,非死不得出宫,就连淑太妃那种犯了死罪的,也都被囚于宫中。
晏婕妤虽有错,但不过是罔顾禁令,折辱一个宫女,最多罚几月,还是有机会重获恩宠,怎么就出宫了?
“听闻跟朝堂有关,昨夜袁侍卫带人搜捕晏婕妤寝宫,搜出了西戎禁物,怀疑晏大人与西戎私通,趁夜抄检果真发现在晏府中存在大量违禁物和反诗。”
“这不,一大早晏家全家被流放崖州了。”
“崖州!”宫宁惊诧。
崖州距离雍城三千多里路,山高路远,一路崎岖,流放之人需带百十斤大枷,徒步而去,这不亚于直接处死!
晏婕妤那样娇生惯养之人怎么受得了。
可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了。
昨夜那场闹剧,牺牲一个晏婕妤,却多方获益。
太后敲打了宫宁,让她时刻摆清自己的位置,卫苓蓉折磨了她,报了那日司妙之仇。
这就是人人羡慕的皇宫,没有哪个人是无所不能的,就连太后有时也处于被动之中,更别提她这种卑贱的宫女了。
宫宁敛了神情,缠好手后抬步往外去,绿萼笑盈盈的又追上来了,“姐姐今日还有件喜事呢,顺德公主被皇上赐了婚,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