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怎么可能不爱我?(第1 / 2页)
宫宁自小看着他长大,知他本性纯良温润,只有气极了才会这般恶语相向。
可听了还是会心里不舒服。
她微微蹙眉,垂着头小声道:“没有,没……”那两个字她实在说不出口。
“没有?”他死死盯着,向她走来,“朕可曾说过不准你再去见他?”
宫宁吓的后退,眼看就要撞到鼎上,越侪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捞过她的腰身。
“嘶——”
那鼎烧的火热,连带着边缘都如烙铁般烫,因着方才着急,他一个没注意碰到了鼎边,手背瞬间被烫出了一道红印。
他面无表情抽回揉了揉,宫宁担忧去拉他的手,想看看伤的如何,却不想被他厌恶推开。
少年帝皇换了件墨色里衣,勾勒的身姿挺拔宽肩窄腰,立在烛光之处,锋利的五官浸在摇曳暖光中,叫人辨不出情绪。
垂着眼睑摩挲着手背,他漫不经心问:“为何又去?”
宫宁不知该如何说,一时踌躇,少顷才开口,“奴婢只是,只是……”
“只是你想他,挂念他,是吗?”他抬起头,深邃的眸盯着她,晦涩而冷。
宫宁不解,他为何苦苦相逼。
越侪也不解,对她那般容忍,为何就走不进她的心。
见她沉默,越侪已知道了答案,心口像堆了厚重积雪,化不开又喘不上气。
他下颌紧绷,咬了咬牙,“知道朕把你摸了个遍,他也要你?”
袖中的指尖捏到泛白,宫宁紧抿着唇,抖着开口道:“他,他不知。”
“他不知便是没发生过?”
“亦良哥是豁达之人,他会理解,也不会知道那件事。”
“豁达?”越侪嗤笑,“姑姑是说他老实?老实人便可以让姑姑这般欺骗?”
“朕还记得,你曾说裴亦良如青松江水,圣洁高雅,那么……”他走到她面前,轻佻的勾起她垂下的发丝,“你这样的身子,现在还配得上他?”
宫宁红了眼眶,她自是有自知之明,确实配不上。
若不是那日裴亦良宽慰,说永远陪在她身边,她贪恋那份多年的柔情,她怕是早就同他离别不复相见。
“奴,奴婢到底是清白的,没同陛下发生什么,奴婢仍可以……”
她还是想嫁他,看来还没彻底死心。
永远也学不会屈服,永远也不懂重新审视他。
越侪微微挑眉,打断了她,“要朕今日便要了你呢?”
宫宁惊惧抬头,对上了那双浓郁深邃的瞳,她想看到他在说笑的痕迹,却在他眼中看到了坚定。
“陛下气急了,才说这种话的,奴婢,奴婢。”她忙别开了脸,慌张的想着说辞,“奴婢就当没听到,估计陛下饿了。”
说着她抬步往外去,“奴婢这就去喊人,给陛下准备膳食。”
慌乱无措的脚步还未走到营帐口,便被一双紧实有力的手臂拦腰抱了起来,扛在肩上。
宫宁不禁惊呼一声,转瞬便被他丢在了榻上,面前的少年帝皇衣袍已有些凌乱,露出了里面健硕的肌肉。
墨玉似的眸子沉静无波,其上只浮着细碎的冰。
这让她猝然想起那个霜雪压折梅花的夜晚,她被锁在乾清殿中。
她不想再重复那日的经历,吓的她不由瑟缩,眼睛一眨便落下泪来。
连忙央求,“奴婢错了,奴婢不会再见他了。”
“陛下莫要冲动,奴婢从此不见他便是。”
越侪盯着那惊惶委屈的小脸,修长的手拉过她的脚腕,将人扯到身下,欺身压下。
拖着那纤细的腰身,靠近他的腰腹,他摩挲着她的鬓边,声音缱绻,“阿宁,朕不强迫你,是给你时间适应朕,而不是给你时间去和别人苟合。”
“你如此这般,可有想过多伤朕的心?”
他早该在那夜就要了她。
而不是留她到今日,折磨的他抓心挠肝。
这也痛,那也痛。
“不可陛下。”宫宁握住他的手腕,极力安抚,“陛下是气坏了,消消气,我们,我们还和以往一样。”
“以往什么样?”
“以往,以往便是……”
“你为何只要裴侍卫不要朕呢?”
这个问题他好像问过许多次,可宫宁却从未正面回应过,她看着他,“因为爱,奴婢喜爱裴侍卫,也同他有过婚约。”
“爱?”越侪冷笑,“你不也爱朕吗?为何他可以,朕不可?”
宫宁错愕,越侪竟这般认为,“不曾,奴婢不曾爱过陛下,也不配。”
听到不曾,越侪眼底划过一丝苦涩,不死心的又问,“那为何你对朕那般好?朕病了你着急,还曾为朕挡鞭子。”
“这都不算爱?那什么算?”
他的手捏着她的腰身,宫宁不适的动了动,颤着声回:“那不是,那只是一个奴婢对主子的应该做的罢了。”
“不可能!”他声音陡然提高,眼尾染了红,箍在她腰间的手力度重了几分。
他不信。
阿宁就是喜欢他。
只不过碍于礼节阶级不愿承认罢了。
不然,不然为何陪他这么多年。
阿宁就是爱他!
“不,不是的。”宫宁痛的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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