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石阶苦战(第2 / 3页)
下些皮肉来。
其二,沉沙剑完全拦下黑枪威势,这一枪之威则转嫁至季喆握剑之手上,不是废了,便是暂失战力。
这当然不是梦朝歌想看到的结果。
她鼓足勇气,一声沉喝,喝止住季喆来援的势头。
那因被枪尖所指而微微颤动的双眸强自撑圆。
右手横剑在前,左手以掌抵住剑身,鼓荡真气全力做防。
噹!
枪尖与剑身一触及分。
王九立地生根,回枪收招,下一道攻势即起。
梦朝歌的剑在自己左手上压出两道血痕。
其人双脚离地,呈大字型,同被射离弹弓的石子般向石阶旁山壁砸去。
砰!
梦朝歌双唇咬出血来,硬是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听雨阁阁主勇敢而不鲁莽,虽是接下了这声东击西的一枪,却没完全去硬抗这一枪的力道。
否则就不只是摔出些皮肉伤了,少说都得骨断筋折。
但梦朝歌也算是被暂时清出了战局。
一来与石壁结结实实的亲密接触,并没那么容易缓过劲来。
二来季喆和石中火也不会容许王九再欺负他们大当家了!
噹噹噹!
又是数回合的长枪扫荡、刀剑共舞。
就在王九
照理说,王九以一敌三不落下风,那么一对一更不在话下。
遑论他已使唤出压箱底的
令王九心起波澜的,便是对方在仅剩一人的情况下,居然能和他分庭抗礼。
说分庭抗礼也不完全准确,因为对方大多时候都是在抵御做防,反击寥寥亦无甚威胁。
对方每个动作看起来都不大,没有任何多余伸展,也没有任何缺斤短两,偏偏对方的剑总能在恰当时机,以恰当的力度、速度和幅度,出现在理应出现的地方。
分明仅是
难不成对方真有顶尖高手的实力?
还是自己这九套枪法并不见得那么势不可挡?
在怀疑他人与自我怀疑的一时分神之后,王九还是选择了相信自我。
单手横枪一甩,黑枪化作一条能够劈开巨石的鞭,又像是根横扫千军的棍,平实稳当地朝季喆胸膛砸去!
这一枪若能砸实,季喆将胸骨尽碎,体内脏器也将受重挫,以致一命呜呼。
即便被其一剑拦住,这招扫击的余劲也能带动枪尖在其胸口处剜出块血肉来。
王九如是作想。
事实似也如此发展着。
横枪受竖剑所拦,中前部枪身在季喆左胸前三寸外受制不前,前端枪头却借惯性继续往季喆右胸口处钻。
笃!
却见枪尖与季喆右胸口处多出一长条硬物来!
那是沉沙剑的剑鞘!
大多剑客都习惯于在争斗时将剑鞘握在没有持剑的那只手上,在危急时刻或可用以格挡开致命杀招。
这是江湖中近乎人尽皆知的常识。
然而,令王九错愕莫名的是,此前如此激烈的对抗中,他始终未曾察觉对手的剑鞘在手。
刹那失神,教王九心下警兆大作,急急抽枪而退。
怎奈为时已晚,黑枪枪头被剑鞘巧妙地卡住,一时走脱不得。
于此同时,王九顿觉心口一凉,对方手中的剑不知何时逃开他视线,完成了致命一击!
心头血汩汩流出,王九死难瞑目!
他不甘心于死在这么一个称不上顶尖高手之人的剑下。
也不甘心于自己那一瞬的自我怀疑。
要知道在他心神动摇之前,对手仅有招架之力,根本给不出像样的反击。
面对这般对手,要是他能坚持把九套枪法施展完,
见着对手怒眼圆睁地倒下,季喆轻吐出口浊气。
偏头对迎上来的梦朝歌和石中火说道:“大当家可还好?”
梦朝歌摇了摇头,微笑道:“些许皮肉伤,无碍,冬晴和小姜那更要紧!”
季喆点点头,安心道:“那便好……扶我,走两步。”
正要回身而走的梦朝歌闻言身形一僵,怔然看向季喆,揪心道:“伤到哪了?”
石中火也关心地凑上来,见季喆神色古怪,误以为对方伤着了什么难言之隐,正想帮忙看看。
却见季喆挑挑眉横了一眼,示意石中火不要不识趣。
而后柔情款款地朝梦朝歌道:“没伤到,就是身子都震麻了,一时活动不开……”
……
……
在癸堂枪护法王九丧命的同时,“火河”中腹姜逸尘与冬晴所在之处也有一人殒命。
殒命的并非杨元石,而是与王九一般刚从别处赶来回援的癸堂山护法穿山。
相比起另一处战场的浩大声势,姜逸尘、冬晴与杨元石一战算不得是温水煮青蛙,却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双方的攻防声势虽大,可基本未能伤及彼此。
致使出现此番情况的根由在于杨元石之谨小慎微。
尽管初时的试探让杨元石放下不少戒心,大展手脚。
可一炷香的狂攻猛打之后,杨元石便明了自己没有占到分毫优势。
反倒是被“公输平”与“海亭”觅着数次机会,险些伤着要害。
自那以后,杨元石便开始收着打了。
若说其原先至少是动用八分力打算一鼓作气拿下二人,现今只用了五分力来同二人缠斗。
姜逸尘与冬晴既然追着杨元石深入敌腹,自然也存有借地利掩护,在恰当时机可不需顾忌身份暴露风险尽施手段一举杀敌的考虑。
可二人如何也料想不到,杨元石这么个自诩好汉的堂堂副堂主只耍了会威风,见两块硬骨头不容易啃,就扮起了老王八,龟缩着打。
对付这般对手,仅凭姜逸尘和冬晴两人实无太多办法。
二人也干脆“出工不出力”和杨元石打起太极来。
待得听闻后方传来的打斗声响越发激烈时,二人心有所忧,这才加紧攻势,乃至试图弃敌回援。
二人的心理变化尽被杨元石收入眼底,阻下了数次二人之一抽身而去的企图。
在杨元石又一次成功拦截二人之后,姜逸尘手中那柄抢来的刀终于寿终正寝,崩断开来。
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