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护村助家（3）（第1 / 4页）
我们第二生产队砍好的甘蔗，由于生产队的牛车拉不完或湛江糖厂收甘蔗阻济，常有甘蔗堆在甘蔗地附近过夜。
我初中一年级寒假有时也到队里做工。有一天下午，我们队砍好的甘蔗由于运不走堆了一大堆在田园边草地上，生产队队长说以往堆过夜的甘蔗总被人偷了很多，想安排人夜里来看守甘蔗，我和我的玩伴李那四将这份工接了下来，当然没有像电影里那样写请愿书或向首长报告要求上前线那样。
晚上吃完晚饭，我和李那四两人各抱着一张旧被子到了瓦片园蔗地，瓦片园的名称是由于此地是一个旧村址，不知什么年代死人崩屋没了人没了村，满地瓦砾，唯一留下的房屋是一座残墙断壁长满了杂木的神庙，神庙四周所有旧村址都被开垦种上了甘蔗，但可能有几百年了就是没有人敢毁敢碰这座神庙，我母亲劝我瓦片园死人多鬼多神可怕夜里不要去那里守甘蔗不去那里睡我不听。
我和李那四用甘蔗架起一个容我们避寒风睡觉的蔗洞，在蔗洞地下铺上一层厚厚的甘蔗叶。我们两人睡在蔗洞里厚厚的甘蔗叶上就如同睡在医院弹簧床那样舒服（我们那时只见过湖光人民医院的弹簧病床，我们认为医院的弹簧病床是最高级最舒服的床），周围的甘蔗又挡住了寒风，蔗洞就如家里的厨房那样暖和。我们两人躺在甘蔗洞内全然忘记了什么鬼呀什么神。
晚上大约八点钟左右，我们听到有动静跑出洞外一看，有几个人正在搬不远处的另一堆甘蔗，我们两个人各操起一条木棍冲过去就打，偷甘蔗的人急忙举起甘蔗来挡我们的木棍，他们虽然有四五个人，我们才两个小孩，但他们做贼心虚还是不敢恋战且挡且跑，有两个贪心贪吃鬼还死死地扛着两捆甘蔗跑，我们两个追了很远都追不回被扛跑的两捆甘蔗，我们看到天太黑再追可能会吃亏才放弃。我们两人回到蔗洞后轮流坐在洞口看守甘蔗，一来我们怕还有人来偷甘蔗，二来我们也担心刚才偷甘蔗的四五个人再次回来报复我们。
1980年代前，不但农村人一年的用钱主要靠养猪，铺仔圩很多居民也靠养猪生活，就是湛江市区的很多居民也靠养猪帮补维持生活。我们村每有收番薯，都有很多铺仔圩的居民跟着在翻番薯垄拾遗漏的番薯仔或番薯块回去养猪。
有一天中午我们几个小孩抓住了一个翻拾番薯的丑姑娘，她趁着全村人都收工回家的机会偷挖我们生产队的番薯。我们几个将她拉回村里，村干部问清她的姓名和知道她是铺仔圩的居民跛脚佬的女儿放了她，但有一天中午，我们村人又抓回一个偷挖番薯的男人，不管我们村干部怎样审问，这个站在村口村屋门前的男人就是不肯讲出自己的姓名和是哪里人。我们一群小孩围着唱歌嘲笑这个男人，我们唱“无名无姓戽斗柄”，一直到下午开工找不到人看守这个人，村干部才不得已放他走。
还有一次李海南从我们村农场抓回一个明抢我们村种在平岭的村农场的菠萝的人，李海南紧紧抓着这个男人的裤头带扭着去湖光派出所。我和几个小伙伴也在旁边护着李海南等人直走到派出所，只是派出所不久便放了这个人。
山后村有个老婆婆，她儿子本来就患病，李义发叔在田做工时与她儿子吵架时互相推了几下，这个老婆婆的儿子水肿病再发作时，这个老婆婆便到我们村找李义发，我们几个不知情的小孩还好心地带她到李义发家。
后来，我们见到这个老婆婆再来敲诈李义发叔，我和几个小伙伴硬生生地将她挡在村口。
我虽贪玩不想帮我母亲做家务，但有一些既帮了家里又可以从中得到玩的乐趣的工，我还是很乐意去做的。
我们村很多人都砍到柴火烧饭，而我父亲天天到市区做工谋生，我母亲从早忙到晚还要小跑才能追上生产队的出工，我父母两人都无暇砍柴了。我们家常年都是烧生产队分配的柴火，主要有干蔗头，干蔗叶，和干稻草三种。甘蔗一年才种收一次，蔗叶不多蔗头更少，而水稻一年两季稻草较多，所以我们家主要靠烧稻草煮饭。烧稻草烟大灰多，右手又要不停地拿着稻草往灶里推，无法边烧饭边做其他家务，特别是碰上连绵的雨天，我们家堆在家外的稻草被淋湿后，烧饭就更成问题了。这时，我母亲不得已会叫我去刺竹围底下拾一些雨未淋湿的干碎刺竹回家烧火，我家面临着像我母亲所说的“烧手指煮饭”的困境，况且下雨天我没办法出去只能待在家里，我只好去拾刺竹。就算我好不容易拾回一扎刺竹，但刺竹刺多，拿着往灶里推往往会刺破手，我因此也很讨厌我母亲逼我在旁帮她拿刺竹烧饭。
不是说逼上梁山吗？我读小学开始就被逼着去拾柴火，我开始在星期天拿着草扒挑着粪箕在离村不远处的树林里扒干树叶，粪箕硬耳太高，我挑着粪箕还拖在地下，我挑得肩头又痛又累，我婶婶见到我还笑我挑粪箕时肩头还高过人头。我从此就背着一个提式蒲草袋扒树叶或在路边拾蔗朴（人们吃了甘蔗掉下来的长条蔗渣）。
我有一次与几个伙伴到湖光岩玩，看见有人砍了树后丢掉一些较长的树枝，于是我们每个人都拾一两枝长树枝在底，长树枝上再放满短树枝，我们每个人都在柏油路上拖着长树枝载着短树枝往家里走。我们在路上还你追我赶嘻嘻哈哈玩着，不一会就到了家，而且比肩挑东西轻松多了。我从这次拖柴中得到了启发，我以后去拾柴就带一把刀和一条绳子，我先到湖光岩边砍石榴子等灌木，削掉青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