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家教自教（9）（第1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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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景强偷摘李春耕公的菠萝蜜也是天黑后不久。

由于李立兄伯的菠萝蜜树种在较高的土墙内，我们不敢爬墙摘李立兄伯家的菠萝蜜。李春耕公的菠萝蜜树也种在土墙内，但墙已塌三崩四且有正而八经废弃的门口，我们也就选偷摘李春耕公的菠萝蜜了。而且菠萝蜜果大多十几二十斤一个，我年纪小个子矮只能充当景强的望风和接应。

听大人讲，摘下菠萝蜜果后要注意，不能用脚踢菠萝蜜果，若脚踢菠萝蜜果后，这个菠萝蜜果就再也沤不熟不能吃了。我们将偷摘来的菠萝蜜果深埋在草堆里，这样易快沤熟，还有就是菠萝蜜是水果中香味最浓香味飘得最远的，若不深埋在草堆中沤熟，必定会被人闻到菠萝蜜味而寻找发现菠萝蜜果。我后来与李福成两人到邻村偷摘回的菠萝蜜，就藏在他家东侧无人走近的小草房内，任凭菠萝蜜果怎么香怎么飘都无人闻到。

菠萝蜜果有干苞湿苞之分，我从树状上分不出，但我从果上可以分出。干苞菠萝蜜成熟后果鼓涨，果表面青灰刺大平，苞肉吃起来干爽甜口，核粉干。而湿苞菠萝蜜果表面凹凸不平，表面青刺小尖，苞肉粘软，吃起来沾手粘嘴浊喉。我们村只有李春耕公种的菠萝树是湿苞菠萝。

吃菠萝蜜果时还要紧紧记住，吃完菠萝蜜的苞，一定要接着将苞内剥出的核煮熟吃，单吃菠萝苞不吃菠萝核会绞闹肚子痛。所以，我之后在市场买菠萝都遵导这一规矩，我不但不用脚踢我从摊主那买来的的菠萝蜜果，也从不用脚掂摊主没卖给我的菠萝蜜果堆里的果。我吃完菠萝蜜苞后更是要我妻子一定要接着煮菠萝核吃。

还有就是种菠萝树的人，要想菠萝蜜树多开花多结果，在每年二月春节前后就要拿刀遍砍菠萝蜜树主茎，且边砍边念“砍一刀生一坡，砍一裂生一百“（雷州话刀与坡，裂与百谐音）。一般刀砍深度为一厘米左右。这样到6月份便可多开花多结果，科学的说法刀砍树杆可能有抑制菠萝树长枝长叶，有利于开花结果。所以，你在雷州半岛农村看到的菠萝蜜树都是刀痕累累。菠萝蜜树也成了最冤的，既要生香花结甜果，又要挨千刀受万剐。

李文桑公生的不高又瘦又黑，但他能挑很重的东西。李文桑公长期患病，村里人说文桑公命韧几次死里翻生，都是全赖于他的独家药方，文桑公抽完水烟后，会拾起烟屎放入口中吞入肚里。李文桑公是我们村唯一养了一群山羊的人。李文桑公开始养一群羊，后来政府禁止私人养牛和羊，文桑公只保留了几只羊。文桑公养群羊时白天养，只能养几只羊后改为晚上养。

我读初中二年级那一年，我和村里几个同学从学校上完晚自修回家，我们看到公路边不远处的草墓坡上有一盏火一亮一暗地闪着，我的几个女同学李秀莹李菜荣李少华等吓得拔腿就跑，边跑边喊着有鬼火，我们两三个男同学虽然不跑但也吓得心惊胆寒。

过几天晚上我们晚自修回来又看见鬼火，这天晚上有月光我们才看清是文桑公坐在墓顶边放羊边用烟斗抽烟，我们这时才明白鬼火原来是文桑公烟斗发出的火光，是文桑公在点鬼火。

文桑公是一个命韧的人，但村里人认为文桑公也是村里最“恶” 的人之一（脾气暴躁人之一，村里人排文桑公是全村“恶” 第二的人，“恶” 第一的人是李文登公，当然还有全村大胆第一的人是李广泰公，李广泰公人矮实但胆大生毛竞敢白手抓住铁炮来放。）。

我们村里有李文桑公李春耕公等好几户人家种有石榴树，但其他人种的石榴树结的果都是圆的较硬口的，唯有文桑公种的石榴树结的果带个蒂似葫芦状且又甜又香又软口，石榴果心还是诱人的红色，是我从没见过从外地引种的良种。更喜人的是文桑公在石榴树边还并排种着一棵全村仅有的仙桃树（芒果树），也就是说，逢石榴成熟季节，我有可能偷摘到文桑公的石榴吃，到了仙桃季，我又有机会可能偷摘到文桑公的仙桃吃。特别是当时很少见仙桃，就算有钱在铺仔圩甚至在霞山区也不容易买到仙桃（芒果）。也就是孙悟空大闹天宫里神仙的桃，是果中之王，是对我诱惑最大的水果。

我以前(读小学时)偷摘文桑公的仙桃吃完仙桃后，用椭圆形仙桃核稍小一端去掉三分之一，将留下的三分之二核的白色的核芯挖空，然后在核皮中心开一个绿豆大的小孔。另用一支棉签大小长短的竹签顶端接一个竹片做成一个风车状，用一根线穿入核皮小孔来绑住竹签，将线卷在竹签上，再将竹签插入挖空的核芯内，来回拉动线，竹签不断转动，座式风扇就成了。仙桃肉可吃，仙桃核可玩，一物两用一举两得。

文桑公石榴树并排种着的仙桃树确实喜人，但美中不足的是李康森伯在与石榴树仙桃树距一米多处建了一座砖瓦房，文桑公因此不得不将石榴树仙桃树的枝蔓砍掉，以免树枝长遮住李康森伯的房屋，所以两棵树都显得高直。我和李义兄在长期偷摘文桑公的石榴仙桃与文桑公的周旋上已经积累了不少经验。

这一天上午，我和李义兄等三人，李义兄把看住文桑公家到石榴树仙桃树的村巷，另一个人在树下拾石榴，我则一二三迅速爬上石榴树摘石榴。我刚丢下几个石榴，在树下接石榴的伙伴的惊叫一声说文桑公来了后便独自撒腿就跑，我抬头向事先商定由树下接石榴的伙伴兼看守所指的方向一看，文桑公右手抓着一块砖头向我们跑来，我惊得像后来读物理书里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