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书瘾书迷（8）（第1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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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中二年级第一学期末，我们中学四合院天井就开始晒满了稻谷。我们学校学生种的稻谷学校没有晒谷场只好晒在铺砖的天井上。我们的校长李祖汉从我高中一年级第二学期开始便也到学校的稻田中劳动。

我高中毕业前夕的一天中午，我看到李祖汉校长黑脸庞带着一顶黑草帽，旧服装上泥浆斑斑，卷着裤腿，穿一双包头凉鞋，肩扛着锄头大步流星地穿过良丰村长长的村巷往学校的家里赶。

李祖汉校长刚巡查完学校的稻田回来，他平时负责学校稻田的巡查，以此掌握农情安排学生劳动，他还要给稻田灌水和放水。

我眼看今日这个像农民一样的李祖汉校长，我脑海同时回想我升学读高一开学第二天见到的穿着笔挺服装，带眼镜，蹬皮鞋，走路慢条斯理的李祖汉校长已判若两人。

直至1980年代初，李祖汉校长被调到湛江市教师进修学校工作，我也工作后在湛江市区见到李祖汉校长，他还是穿着朴素走路步伐很快。此时，李祖汉校长虽不再像个农民，但也不像一个知识分子，顶多像个老工人。

我原就读的湖光中学由好变不好现在又变好，但李祖汉校长再也变不回我高中一年级开学第二天见到的那个李祖汉校长了，我无法定义李祖汉校长是变好还是变不好了，这是后话。

我高中二年级的化学课，林进周老师上得很认真，但整本化学课都是化肥农药的内容（农村版化学课教材）。化学课本中有氮肥尿素硫酸铵，有钾肥氯化钾硫酸钾，有磷肥过磷酸钙。化学课本中的农药有六六六粉，敌百虫等。

林进周老师讲解这些化肥农药的分子结构、作用和使用方法，还带我们到田里挖水田底层带有些碳质的黑坭，将黑坭晒干后堆积在学校大门口左侧的小房内，在干黑坭上泼洒氨水沤做成坭炭土肥。后来，湖光公社还在公社后面建了一座坭炭土肥工厂，派旧县大队原支部书记做厂长，坭炭土肥厂生产不久便停产，这是后话、

我的物理老师是班主任黄浩广。他比较看重我，我的物理电学学得还较好。英语、地理等科目，我和同学们依然像高中一年级那样不太上心学。

由于学校重劳动,重批林批孔运动,轻文化课教育。学生的学习纪律和校纪校规都很松散，学校也不怎么管学生的学习和纪律。唯有一次高一年级两个学生爬卡车偷拉运去湛江糖厂的甘蔗，学校才将这两个学生拉上全校学生大会上作检讨。不过这两个中其中一个学生检讨结束语说他将再接再励，引得学生们哄堂大笑。

我读高中时的同学绝大多数都来自于缺衣少食的农村，但我们湖光公社地处沿海，我们湖光中学的女同学还是有海鲜鱼海咸鱼的滋养，大都长得玄黑天然美丽。尤其是我们746班的女同学长得更是卓尔不群。我是全班年龄最小的学生，虽不太谙熟男女之事，但对女同学的美丽仍持仰慕。也由于我年龄最小女生不屑看我，也使我看我们746班的女同学如专会吃男人的老虎。

但也有小例外，我同班的一个女同学，她常向我借小说看，她平时下课总是想方设法靠近我与我说话。我们班到那郁岭种甘蔗时，她还大胆地跑过来跟着我挖蔗坑，其他同学还拿她跟我开玩笑，害得我无地自容。最后，她还叫我帮她推自行车给李康清伯修理(李康清伯是我同村人，我父亲的好友，他当时在那郁岭开了一间修单车店）。

我内心朦胧地感到这个女同学喜欢我，我也有点想靠近她，但我从小害羞，特别不敢与女孩讲话（直至我参加工作后见到高中时的女同学仍不敢打招呼），结果没有什么进展，这不知道算不算我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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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临近毕业，我们这些毕业班学生的心就越乱了。之前即高中一年级第一学期刚结束，我们班的谢伙荣怕国家政策有变，赶在第四届全国人大召开前退学去湛江糖厂顶他父亲的职。

周德也离校入供销社工作。许妃荣同学觉得高中毕业不毕业都一个样，也退学回村结婚生子了。林秀明要提前离校下乡以让哥哥回城入工厂工作。陈秋南、陈华宇、李宁、也不读完高中。与我同桌的何国文离高中毕业还有一个多月也突然不来上课，要不是在湖光公社工程队当施工的我的父亲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何国文突然失踪是不想错过进入湖光公社工程队做水工的机会（后不知何国文有没有要毕业证书或要不要得到高中毕业证书）。

我的同班同学杜海平觉得同班同学彭公朋欺负了自己，杜海平找来良丰村的在铺仔圩周围打架出名的叶玉和到学校打了自己的同学彭公朋。

我也与一些同学互赠自己的一寸大黑白照片留念，也有几个女同同学女“老虎” 送一寸黑白照片给我留念。辛忠父亲是军官，他穿着他父亲的军服照的相很特别，因此向他要照片的同学特别多，辛忠干脆给底片给要他照片的同学自己出每张七分钱到照相馆晒。

我与王志敏、何国文、周国辉、许保荣五个人，他们四个人每人出一角五分钱我出两角五分共八角五分钱照两寸黑白合影，因照相馆的原因坏了。

我们本来都不太舍得花这几角钱，既然是照相馆弄坏了，我们四个就顺水推舟要求退钱。尽管照相馆的人百般劝说要给我们补照一张，我们最终还是拒绝了并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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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毕业考试，没有拍毕业合照，更没有毕业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