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书瘾书迷（4）（第2 / 3页）

在班里站在讲台面对全班同学作检讨，最后林香校长和林秀熙老师将我推上大操场的舞台上，召集全校师生来批斗我。

肥佬院长起诉完我出去后，我仍低着头屏住呼吸听候林香校长的呵斥和审判。谁知，林香校长只是说了一句“你回去上课吧”，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头望向校长，他面无表情地重复说了一遍，我才如梦初醒如同一个囚人蒙赦一样飞快跑出校长室。

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我内心想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发生，林香校长连提都不提这件事，甚至没问我的姓名和班级。对于我个人来说，林香校长对我的无言教育远胜于对我的训斥教育，我自此再也不走近医院宿舍的水龙头了。

我初一下学期末，林香校长调走换了陈培开校长。我自此再也没见过林香校长，但1990年代初我在市区商场众多的行人中还认出林香校长的子女。我在事隔二十多年仍记住林香校长子女的模样，这应是我久久不忘林香校长，我爱屋及乌的缘故吧。

我参加工作后，也与肥佬陈院长在市公路局工作的儿子成了好朋友。这是后话。

12

我一生中被老师打得最冤最重的一次，我一生中骂老师最狠最重的一次，是在我读五年级第二学期。

这天上午上完两节数学课后，课间二十分钟做广播体操。一至四年级排在学校北边的两个篮球场，我们五年级至初二年级排在学校的大操场，我们五四班排在大操场南边靠近厕所和我们五四班教室处。

学校广播里响起音乐伴奏播出“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提高警惕，保卫祖国”后，全校学生便在音乐和口令声中整齐地做起了广播体操。站在我身后的陈文生平时做广播体操就不认真，今天更是借广播体操动作拳打左右的人，腿踢前人，脚蹬后人，惹得周围几个人都在骂。

刚走到队列旁边的林秀熙老师见状便走了过来。陈文生看到老师走过来后便停了手，我和其他同学也若无其事地做广播体操。直到林秀熙老师走到我身后站住，我内心还在偷笑陈文生这次大祸临头。谁知，我庆幸自己置身事外还未完，林秀熙老师手握食指狠狠朝我的头戳来，将毫无意料毫无防备的我戳倒在地，引起同学们哄堂大笑，引得几乎全操场的人都转头看向我。

我灰头土脸地爬起来跑回教室座位哭了起来。同学们做完体操回来时我强忍住泪水，但好几个同学见到我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赌气地冲出了教室。

林秀熙老师右食指少了一节，余下的两节短粗特别有力，林秀熙老师脾气躁性格急，教育学生常常口教手教双管齐下，她常常会使出她的杀手锏就是食指戳头。我们班的男同学都很怕她少了一节的右食指。

我以往的数学成绩，有时被读了两次五年级的同学拿第一，多次是林华卿拿第一，但我第二名是稳定的，也有很多次拿第一。林秀熙老师也喜欢我数学成绩好语文成绩好，但作为班主任负责全面她还是有点恼火我有时很调皮很捣蛋。

林秀熙老师上课很大声，课堂上骂人也很大声。很多同学都怕上她的课，但也有个别人不怕。

有一次，林秀熙老师提问了很多学生都回答不出的小括号，中括号，大括号有什么区别和作用后，提问林华卿，林华卿不好气地说，我会，但我不想答。林秀熙老师气得不自觉地伸出右手食指。

林华卿是东岭村学生的头儿，成绩又好，还有很重要的一条是林华卿的大姐林菜珍也在学校教书，当然还有一条林华卿和林秀熙老师同是东岭村人，林秀熙老师这个本地姜不辣就算辣也不敢辣林华卿。林华卿对林秀熙老师不顾是同村人常骂他的同村同学颇有不满，不时在课上课下给林老师一点小难题，但这次是最重一次，让林秀熙老师下不了台。

第三节还是林秀熙老师的数学课，有几个同学叫我回教室上课我不肯，我坐在花坛基边想，是陈文生捣乱又不是我捣乱，你却打我，还死命地戳我的头。

我越想越冤枉，越想越气，我于是跑回课室窗边，刚好窗边走廊下放有三四十厘米高用于建房的木头，我爬上木头堆双手抓着窗沿高高站着开骂起来。林秀熙老师刚好有亲戚在我们村，林秀熙老师又没结婚。我大声骂她生子坐月子时，幼婆（林秀熙老师亲戚）买猪脚来看她。同学们看戏地在教室内大笑，林秀熙老师气不过跑出来要抓我，我则跳下木堆一溜烟地跑开了。我看到林秀熙老师回到教室后，我又爬上木头堆骂她生子坐月内，康爱（李康爱是幼婆的儿子，是林秀熙老师父亲同母异父的堂弟）煲艾子饭拿给她吃，同学们又是大笑，林秀熙老师更是气急败坏地追出来，我早就跑没影了。

如此反反复复了一节课，我站在木头堆上骂，同学在笑，林秀熙老师在讲台上憋着气，讲课效果可想而知。这节课我把林秀熙老师骂得狗血淋头，我也非常解恨，谁叫她无缘无故戳我。

我们五年级四班简称五四班，只有我和林华卿两人敢挑战林秀熙老师那节断食指，其他同学见到林秀熙老师都如老鼠见猫。我是受冤被迫挑战林秀熙老师，而林华卿却是主动挑战林秀熙老师。

有一天，林华卿组织几个跟班他的同学，抓回一条“透天公”蛇放在林秀熙老师讲台的下格，林秀熙老师伸手拿粉笔时抓出一条活蛇（无毒蛇），林秀熙老师啊一声后将蛇甩飞，落在地板的蛇尤如被惊醒梦中人摇头摆尾地飞爬，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