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书瘾书迷（4）（第1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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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放学回村回家都要经过湖光公社机关门前。我们有一天放学路过靠近公路边公社教育办公室的碉堡小楼时，听到碉堡小楼有吵架声便围站在窗口往里看，只见我们班的语文老师彭翠莲老师站在办公台边很激动地与坐在办公椅上的教办官员论理。

我们第一次看到彭翠莲老师眼睛红红的欲哭不哭，我们也是第一次看到彭翠莲老师这么气愤地大声说话。彭翠莲老师上课时有这么大声讲课，但对学生总是和和气气，就是批评学生也不发出很大的声音。我们班的同学很用心听彭翠莲老师讲课，就连陈文生几个全校有名的调皮蛋在彭翠莲老师上课时也转性安静下来。彭翠莲老师有好几次找我这个语文成绩好的学生谈话，她也常辅导那些语文成绩较差的学生。彭翠莲老师见到我们站在窗口张望后口气便缓和下来，并叫我们的名字示意我们离开。彭翠莲老师看到我们仍站在原地不动后便跑出碉堡小楼，她走到我们跟前和气地说，老师没什么事，你们放心回家吃饭吧，我们几个于是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我们与其说是看热闹，不如说我们在关心善待我们的语文老师，看看彭翠莲老师究竟受到了什么不公和天大的委屈。

我们男女同学授受不亲，不要说男孩搭讪女孩，男同学不骂女同学，女同学已偷笑了（下文还说到李裕群整徐连军）。直至50年后的2022年，我小学五年级和初中一年级的同班女同学蒲争辉，还抱怨当年东岭良丰村的男同学，在路上一见到她就骂她（骂花名）。争辉说她至今都还搞不明白，她不招惹这班男同学，不知他们为什么这么恨她，一见到她就群攻群骂她。

其实，男同学都不恨她，只是男同学的观念是，对越靠近女同学甚至对女同学越不狠的男同学，就会被男同学群视为“白鼻、想娘”（说此男同学有点不正经不出息的意思），就象“越左越革命”那样越骂女同学的男同学就代表越正经越象男子汉。特别是骂漂亮的女同学，更显男同学不沾女气甚至恨女人的英雄本色。

长得高挑漂亮被誉为校花的蒲争辉，现在知道自己当年被男同学群骂的内因后，应可释然了。

但男同学公开骂归骂整归整，男同学对自己班上的女同学还是暗中呵护的。

我们那时虽是学生，但常参加各种批斗会和忆苦思甜会等等，有时开会前学校的学生也上舞台跳“忠”字舞等文艺表演。有一天下午，我们学校的学生与近邻的东方大队的社员，一起集中在我们学校大操场开大会。我们班的女同学徐连军与余宅村一个大婶邻坐，徐连军还用半生不熟的雷州话与大婶交谈。当时全国更是男女人都穿上灰下蓝的衣服，徐连军是大军子（解放军子女），应是全校唯一敢也应是不多穿得起裙子的女孩。

不久，大婶的儿子（也是读五年级）便跑到他妈妈跟前说这说那。其实，大婶的儿子是看到徐连军穿裙子才跑过来（一个农村小男孩不会粘母亲的），这个儿子在不停地瞄看我的女同学徐连军的裙X。

我见状，我几次用冒火的眼光盯射这个儿子，憎恨他并示意警告他立即“收手”，可他并不领会继续瞄。我不便发作，只能对他咬牙切齿。

可怜我的女同学徐连军年纪小保护意识不强，徐连军那天亏大了。当然也是我们班亏大了，因为徐连军是我们五年级四班的女同学。

事后的一天，我在公路上见到余宅村这个儿子，我便远远地冲过去大骂他“白鼻”偷看女人，他不服回骂我，我更是气炸地与他抱打，直至双双抱打滚下公路沟。

五十年后的2022年，徐连军获知我五十年前曾因此为她打过架时说，她一看到我说的这一举动，眼泪哗声流了下来。

我们每天中午吃完午饭便相约早早去学校，我们会在大队部那玩到将要上课才跑进教室。我们东方大队部门前有一棵我看到过最大的榕树，树干要六七个人才能合抱，树冠张盖达十几米，树底荫凉爽人。

我们有时追打嬉戏，但有时也会静坐在榕树头根上读书看书。湖光人民医院的宿舍区就在大队部前榕树边，当时的经济条件限制自来水都接通不到各家各户，整个医院宿舍区只有榕树边有一支一米多高的水龙头接水。

有一天中午，我和李康同几个人用手掌接挤水龙头放出来的水互相喷射着玩，我们交相躲水交替抢占水龙头，嬉闹追逐，整个水龙头周围水雾弥漫水花四射，水战非常激烈，我们都被水射淋得如落汤鸡。

我们正玩在兴头上，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从宿舍区跑出来的医院的陈姓肥佬副院长把正抢占着水龙头兴奋不已地射水的我逮个正着。肥佬院长拽紧我的手边拉边怒言要拉我交给校长。

肥佬院长的有力肥大的手紧钳拖着不太敢也挣脱不了的我，穿过大操场来到我们教室同排隔着五年级三班的校长室。进了校长室见了正站在校长室的林香校长，肥佬院长还紧紧地钳抓着我的手，站在校长面前诉斥我的罪状，我则低着头不敢看校长。

我被肥佬院长抓住便心惊胆跳，被肥佬院长拉往学校听他扬言要把我交给校长，我羞愧难当，内心一路叫这下完了。肥佬院长抓着我站在校长面前指斥我的罪行，我内心更是哀嚎我这下大祸临头彻底完蛋了。

我内心想的是，林香校长首先会狠狠地训斥我一顿，我本来就很敬畏林校长，接着林校长又把我交给我们班主任很凶的林秀熙老师，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