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放牛斗牛（2）（第1 / 4页）

被李文泽公水标婆大儿子李兴开伯碰见，李兴开伯则叫麻斜婆打回水标婆。李兴开伯说他不同情他母亲打麻斜婶（他们家的恩人麻斜婶）。

我父亲做水工头后，在湛江地区五七干校和华南热带作物研究院粤西试验站等地领到建筑工程。我父亲除带其头号徒弟李康炳叔外，就是死心塌地地带教其徒弟李康武叔、李康芳叔和李康相叔等人。我父亲白天在东方建筑公司做工，晚上回家又指点指挥李康炳、李康武、李康芳和李康相等人的水工工作。因此，李康炳、李康武、李康芳和李康相等十个八个人，一年到头几乎每天晚上都聚集在我家里。

我父亲每到关键点上都回自己的建筑工地做几天工，但我父亲只按工日领取工钱，从不在工程中抽取承接工程分成。就是后来湛江果木场要我父亲选几个水工木工到果牧场做“同志”（ 国家工人），我父不去我叔我舅也不占这个指标，我父亲推荐李康武，李康相和李康分叔去果牧场做“同志”（李康省叔也去几天又回乡）。

2022年4月15日下午，我与李康分叔的大儿子相认后，他告诉我李康分叔有命前曾坐在椅子上对他慢慢回忆，说李康分叔跟了几个人做水工，这些人都不让李康分担坭刀学砌墙做大工，只有我父亲才让李康分担坭刀学砌墙做大工。李康分说他边砌墙还边用眼角偷射我父亲，生怕我父亲责怪他学艺不行。

在那个吃不饱饭的年头，农村一个人外出做水工可改变一家人的命运。因此，我父亲的徒弟们也十分珍惜工作和感激我父亲对他们的提携。

有一天中午，李康武叔到我家后又走出去叫李康芳叔过来我家。我看到康芳叔站在李康兴伯屋前榕树下欲前不前，我于是问康武叔为何。康武叔告诉我康芳叔骂我舅差点骂哭我舅了，所以不好意思到我家来。康武叔接着说康芳叔不顾我舅都好，但必须念及师傅（我父亲）而不应骂我舅舅。我内心就想康武叔懂事有师傅心。

1970年代末，生产队分田到户后，我父亲大多在家耕自家责任田少外出做水工。我夏收时赶到我村吃斋寺处责任田帮工时，我远远看到李康武叔在帮助独自打禾的我的父亲，尽管我外出读大学前，在李康武叔的侄子侄女不帮或少帮李康武叔砍水库大堤左边自留地甘蔗时，我自发帮李康武叔砍了几天甘蔗，当然李康武也动情地塞一捆甘蔗让我扛回家吃。尽管我们父子都在帮李康武叔，但我看到李康武叔在帮助独自打禾的我的父亲，我仍甚为感动。

也是这段日子，我们家几兄弟外出读书生活较困难，李康芳叔到我家寒喧半刻后便塞些钱给我父亲，我父亲执意不要。

当年，每天晚上常有十多个外出做水工木工的人聚集我家，我父亲有时还买炒花生甚至宰鹅请来人喝酒。有一天晚上，我父亲在徒弟们喝完酒走后叹息地象是对我说又象是自我叹言“有热闹的时候，就有寂静的时候”， 我父亲确实一语成谶。不过这也算正常，因为我父亲的徒弟们都已出徒，不需再依靠我父亲了，加上后来环境变了。但事情并不到此为止。

1980年，迟六七年建房在我家屋后的李康武叔的二哥李兴举伯（李兴举伯屋地是在后的另一块屋地，后屋地高出两米左右），向我的屋地下移砌砖墙填土圹地建厨房厕所，李兴举伯全家不顾我父亲劝阻强行建成。

李康武叔拉线操刀砌墙，还说要打我父亲。李康武叔还带着其侄女等几个人围骂我父亲，李康武叔看着他的侄女李校珍紧逼用手挖我父亲的裤头带，只要我父亲动手推开挑衅的李校珍的手，李康武叔全家必围殴我父亲。

趁圩回家路过的李福仁叔见状说了一声“看你们（指李康武家人）猖猖那”， 李康武叔才喝令他的侄子女们回家。李康武叔边走边回头愤愤说我父亲，若不是靠康武叔他们家，我父亲就不会有这么好的命。

我父亲则反问李康武叔他们家人的番薯干屎拉完没有？李康武叔听罢则哑口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暑假回家得知此事，我心想李兴举伯侵占地欺负我父亲且不说，李康武叔是跟随我父亲十年有多的徒弟，且是我父亲最为眷顾的徒弟，却也如此这般。

我之前听人说李康芳叔比较灵巧，我父亲教一两次康芳叔便会了。李康武叔头脑手脚不够灵活，我父亲一而再地教李康武叔都不会。并说我父亲的所有徒弟中，我父亲最早手把手地教李康炳叔做水工外，我父亲最痛惜最有耐心地教给建筑技术就算李康武叔了。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对于一个是大哥另一个是师傅， 常人都是应从中调解大哥与师傅的纠纷和矛盾。可李康武叔不是这样做，李康武叔不但不劝李兴举伯家人不侵占我家宅地，反而紧看着他的侄子女围骂挑衅我父亲（若不是李福仁叔吭声，我父亲独自一人便遭打无疑），李康武叔自身还说要打我父亲。我越想越气便跑去三四十米远的李康武叔家门口，我问李康武叔是不是说要打我父亲？李康武叔既不肯定也不否认。我搁下一句要打我父亲我现在就看着你打便转身回家。

李康武叔夫妇真的尾随我到我家门口，随即李康武叔又有几个侄子女围站在我家门口。李康武叔夫妇反来复去地骂我不出门的父亲一通，李康武叔的婶还警告我说，以后我们家有什么事他们不会帮忙了。我心想李康武叔他们家以后会帮我家什么？

从此，两家大人或父辈不再往来见面也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