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谋划刺杀（第1 / 2页）

此次西行，姜厌和阿蛮一起，随行之人带了牛力和一个侍女。

说到这个侍女，倒是让姜厌有些吃惊。她正是当年从方氏柴房救下来的方蓉。

她的亲生母亲难产而死，大夫人身边的嬷嬷仗势欺她，而亲父嫡母不管不问，堂堂一个世家小姐活得还不如一个奴婢。

所以，她就用自学的医术，毒死了嬷嬷，借助姜厌之手坏了方氏名声。自己也不再回去，反而留在郴州军营成了一位女医官。

这次，姜厌不放心阿蛮随行，特意在北疆征召女医，恰巧选到了她。

“姜哥，我不能和你们一起进大都！”萧城领着几人在大都邻近的城镇落脚，“大都里全是萧衍的耳目，只要我和你们一起出现，他肯定会猜到我们的目的！”

“所以，我们只能在这里分别。”

萧城离大都越近，表现得越颓废，现在蹲坐在客栈的木凳上，耷拉着脑袋，犹如一个丧家之犬。

不管是搜集到的情报，还是萧城口中的描述，姜厌耳中听到的萧衍，是一个世间无敌手，自大妄为的狂暴之徒。

作为南梁太子的萧城，被他压得死死的。

姜厌敲击着桌子，阿蛮坐在一边，牛力和方蓉站在身后服侍。他上下打量着萧城，“你为什么这么怕他？”

萧城一抹脸，双目赤红，“你们不是搜集到了吗？他杀了我的母亲——”

“——当着我的面！”

他情绪激动，攥住桌角疯狂摇晃，“他就是个魔鬼！他把我的母亲，他的发妻，活活砍死！”

“我永远都记得他那时的眼神，兴奋——享受——痴迷！”

“如果不是我跑得快，我就会和母亲一起死在那个地方！”

眼看萧城快要控制不住情绪了，姜厌一掌拍在他的背上，“安静。”

萧城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他默默地擦干眼泪，不再颤抖。姜厌注视着他，似乎在判断他情绪的真假。

也许事情是真，恐惧也是真，但疯癫没那么真。

“阿城，我既然答应你了，自然会完成和你的交易。”姜厌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但你怎么能保证他死后，你会登基称王？”

萧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自信，“姜哥，萧衍只有我一个成年的儿子。”

“另一个儿子，就是那刚刚出生的小野种……他有什么资格继承南梁！”

姜厌微微一笑，神色意味不明，不再说什么。

阿蛮凑过来，眉头紧锁。“若要刺杀，要么选在人多眼杂的地方，要么选在空旷无人的地方。”

姜厌点点头，他明白阿蛮的意思。刺杀萧衍并非易事，需要精心策划和妥善选择时机地点。

姜厌看向萧城，“既然决定要行动，想必你已经选择好时机和地点了吧。”

萧城点头，“快入秋了，南梁国君要主持秋日祭典，在博格达山脉中，祭奠死去的亡灵，为来年的丰收祈福。”

“博格达山脉？”

“对。”

萧城沾取茶水，在桌子上画出简易地图，“博格达山脉在大都的西郊，萧衍乘车要走两天的时间。”

他点点地图的中心位置，“博格达山脉是神圣的、至高无上的通灵之山，而它的心脏之处就是祭台！”

姜厌提出疑问：“神圣的祭祀之处，想必把手也应该十分严密吧？我们该怎么进去？”

萧城摇头，“这个我也没办法。”

他讪讪地耸耸肩，“我毕竟只是个无实权的太子，连心腹之人也只此一个，帮不到你们。”

“姜哥，麻烦你们自己想办法。”

萧城说着，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明天一早，我就会提前离开，你们切记要在过午之后，再进大都。”

说完也没再看姜厌的脸色，径直领着侍卫出去了。

牛力气哼一声，满脸怒色，“这个南梁太子，也太过嚣张了！竟敢对主公不敬，我要去削了他！”

“牛力。”姜厌轻飘飘地止住了牛力拔刀的动作，珍贵的棱军刺可不是用在那种小人身上的。

“你和方蓉各自去开间房休息，明日午后，我们就去见识一下——大都的繁华！”

牛力压下火气，双手抱拳，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是。”

待牛力和方蓉都离开，阿蛮才温声询问：“相公，可想好明天怎么进大都了吗？”

姜厌一把抱过阿蛮，刮弄着她挺翘的鼻尖，“你忘了院子里栓的那几匹马了？”

“哦，原来相公是这样打算的。”阿蛮这才回过神来，“相公要扮作马商混进大都。”

姜厌享受着怀中的软香温玉，耐心解释：“南梁国号称有着天下第一的骑兵，所以大都城内马商众多，混在其中，最易进城。”

他嗅着阿蛮发间的香味，感受着阿蛮的乖巧，有些担心，“此次刺杀，肯定会有危险，也许我不应该带你来的。”

“不怪相公，是我自己非要来的。”阿蛮依偎在姜厌的怀里，“其实我这次跟着来大都，是为了寻一个故人。”

“故人？”姜厌努力忽视心中的不舒服，他不喜欢阿蛮有什么故人，他希望阿蛮心中只有自己，只认识自己。

阿蛮没发现他的异样，容色俏丽，眉眼间戴上了一丝喜悦，“是我的师父！”

她从姜厌的怀中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