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体志怪篇章（第2 / 2页）

十，可乎？”对曰：“可。”冯厉乃下。顽劣者曰孟猢，北人也，身长七尺，丑，面讥官人。谢公问曰：“尔可知罪？”对曰：“君子好逑，何罪之有？”谢公曰：“此故小子顽劣而非奸淫之恶名也。”吴吏呵猢曰：“以鸡糕遗佳人，是以禽辱之！何奸淫者不是哉？”猢曰：“非也！汝之甚少！二者情愿，是为良缘，是为合也！然何捕？”惊堂木起，公颜色不悦，震声曰：“肃静！”卒与匪恭立，不敢多言。谢公捋须，笑曰：“二者情愿，谬也！实为一者相思，实为愚也！”猢怒，然惧于戈矛，弗动。

猢罪坐，百口莫辩。临刑于车，孟猢暴起，怒而泣曰：“谢豕加害于我也！”市人皆笑，以鸡糕砸之。猢食鸡糕，骤力增，若灵神降凡，破笼而走。

至官府，叩门不应。有一弓弩手逾墙，射之不觉，乃亡。其猢头裂，有一无首尸长久立，定于府前。会官人出，砸之而倒，左右扶掖入室，久病不治，医言无多时日。

天大旱，黎民无以食，颗粒无收；家禽乱走飞，鸡糕无产。乃知天有应，祭神无以用，求雨不来。官人夜梦神谕，醒而斩吴吏，天下乃复。

（8）难童

天雷滚，山水崩，草屋三间俱毁，妻亡子生。子甚丑，生九首而一颈，共颠笑而交蛇曲。乡人甚惧，欲杀之，其父不许。

会道士下山，采莲行适南池，过村投店。于店闻此事，大惊欲深究之，乃从乡人反。父殂而童食之，号哭于陨室，有雷翼庇其身。道士言曰有魑魅者攻童，百恶魂降于一也，不可言其明。

童手操一人首，倒置，似为其本首，颜色惧。原九首中生一光异者，华闪不绝，雷音震心，玄如天宫破阵舞，道士亦难言其状。以符咒收之，符咒无用；以爆火焰之，爆火无用。童怒，吞道士众噬之无白骨，村无存者焉。

孟县令闻之，乃传上京。帝诧之，遣军将巫医援之。巫医者下马，观其貌曰：“此为恶神，若不能杀必敬之。”书曰：“有难童者生于混沌，七窍邪气，盖有恶兽海爪者、信讯魔比齐斯塔莫普风者、丑魔安德雷者、潮风魔施玛忒楷度盾者云云，不可数也。”乃敬之以礼，奉鸡糕数百。食之，童夭，然恶气未亡也，天下生者难童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