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第3 / 4页)
㈠跟㈡还可以理解,但多亏这张㈢的座位表,学生看起来没有在每次换座位时都平均大风吹。”
大河原老师抿嘴一笑。“你们也觉得班上出现组织性作弊吗?”她听起来像试探。
“嗯——还很难说。”春太伸着懒腰:“防范作弊为前提的话,我觉得换座位这个行为很‘粗糙’。”
“我也这么想。”界雄点头赞成。“若要阻止作弊或锁定作弊犯人,加强监考比较快。”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发现确实如此。我将手指贴在唇上低喃:“……的确,增加监考老师可能比较有效率。”
春太接口:“就算没办法如同小千所说增加人手,也可以在考试前宣布会监视作弊情形以及罚则,然后默默站在最后方就好,这样学生就不敢轻举妄动。我想堺老师这种资深老师应该会这么做。”
根本没必要强行换座位。尽管确实有考试成绩提高的学生,但不能无视当事人的努力,直接跟作弊连结起来也太过性急。
“要否决这个可能性还太早了。”岩崎社长插嘴:“假如班长其实是作弊集团的中心人物,堺老师无奈之下给予协助,这样如何?”
“协助?”春太问。
“例如说,有的学生无论如何都想提高成绩呢?比方说父亲被裁员,或是家庭环境令人同情……”
“岩崎,你的话里有矛盾,这样没问题吗?”春太指出这点。
——他相当厌恶不正当的行为跟犯罪。昨天岩崎社长是这么说的。
岩崎社长一阵动摇,春太继续说:“你们跟老师相处很久,我想以你们的主观与直觉为准。你觉得有可能吗?”
岩崎社长绷紧神情。
“堺老师无论什么理由,都不会允许作弊。我的想法太浅薄了。”
他马上承认自己的错误。不管是安排这间教室的方式还是这件事,都看得出他不愧有从手球转换跑道后成为管乐社社长的器量。春太以沉着的目光回应他。
“多亏你说出自己的想法,才能划掉其中一个可能性。谢谢。”
作弊说很快就排除了,真厉害。大河原老师注视着我们。自己调査后得知的事实有七成——她应该知道换座位的理由。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很有兴趣看我们会以自己的力量导出什么答案。春太跟界雄似乎都已经注意到她这种挑战态度。
界雄注意着大河原老师的反应地说:“从㈠、㈡、㈢中班长的位置轨迹来看,比起‘观察’或是‘被观察’,总觉得更像‘逃离’某个东西。”
的确。㈠时她在教室左侧,㈡时她在右侧,㈢时移动到中央,移动幅度很大。
“逃跑啊。”春太注意着大河原老师,重复这个词。“如果在逃跑,对象又是什么?”
“班上同学一定有类似跟踪狂的男生。”我灵机一动。
界雄侧过头。“在教室中到处逃也没用,我觉得不构成强行换座位的理由。”
“要不然就是有男生会在课堂捣蛋,例如乱丢撕成小块的橡皮擦、碎纸片等等。”我不服输地提出下一个假说。
“出声警告不就行了。”界雄说。
“没办法警告,因为是以变化球的轨迹飞过来,不知道哪个男生丢的。”
“……真是了不起的妄想力。”
我被界雄彻底击败,消沉下来。真抱歉,我就是个妄想速度飞快的少女……
“不,小千的意见从一开始就有正中红心。看,㈢的座位表看起来就像面对男生的攻击,女生摆出迎击的阵形架势。”
对吧,春太。我笑眯眯地指向㈢的座位表。
“感觉就像男生VS女生对不对?有种准备迎击的感觉吧?”
“嗯,一定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岩崎社长“哦”一声,伸长脖子看着㈢的座位表。
“你们这么一说,的确如此。可以解读成班长左右两侧跟背后都被其他女生保护。”
“对对,感觉㈠跟㈡在观察状况,㈢就下定决心摆出阵形。”
“抱歉,我撤回你在妄想这句话。”界雄道歉后,拿起㈠的座位表。“继续往下讨论吧。要不要思考看看这三次换座位的时期?当中或许有什么意义。”
㈠是五月最后一周,㈡是六月第一周,㈢是第二周……
“绣球花开的季节?”我想起清水南高中中庭的盆栽。
“梅雨季吗?”春太跟着猜。
我的目光落到胸前的缎带。“……换季?”
“就是那个,就是换季。”界雄提高嗓门。“如果包含缓冲期,学校大抵都在这个时期换季。”
“夏季制服啊。这说不定隐藏着提示。”春太再度沉思。
“那个,”松田副社长突然探出身子,“——这么说来,,一次放学后曾经受堺老师拜托,借他手机一段时间。”
“你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借人?”我忍不住问。
“……因为堺老师没有手机。”
“老派也该有个限度。”春太傻眼。
“不过他记得所有分部小组长家里的电话号码。”松田副社长说。
“还有全班同学的电话。”大河原老师沉着补充。
“……感觉是遇到灾害时很可靠的老师。”界雄托腮敬佩地道。“听说以前的人都记得五、六十个亲戚跟邻居的电话。”
春太十分错愕,他睁大眼睛。真有趣。
“欸欸,春太背得出我的手机号码吗?”
“问了这个问题的小千你又如何呢?”
我跟春太互踢椅脚的期间,界雄叹口气地问松田副社长:“……抱歉离题了。老师为什么要借你的手机?”
“老师要用手机的相机功能。我那天看到老师在放学后的教室,边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