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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收获呢。”春太开口。
“小号啊。等新生进来,应该很多人想吹吧。”片桐社长沉思。
“芹泽应该知道不花钱的修理方法吧?”马伦低语。
“不可能什么都修得好啦。”成岛小声斥责。
众人与芹泽的目光相交。她困惑地将头一侧,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不好意思,一大群人一起说话,我听不太清楚。”
凝重的沉默降临。春太伸长手臂,正想从草壁老师手中接过纸杯的时候。
“完成了!”我从折叠椅上起身。我多做了两组纸杯电话,绑到正中央。
“这样就能大家一起说话了。”
我将分成六边的纸杯分给大家,春太睁圆眼接下。你的份是要跟我共用哦。
“真厉害。”片桐社长拿起其中一个,并且表示佩服。“不擅长物理的穗村为什么知道这种事?”
竟然多嘴。
我噘起嘴嘟哝:“……不好意思,这是老师教我的。”
草壁老师回给我一个微笑。“小心不要拉松了。”
大家将纸杯放到嘴边,绷紧的线呈放射状展开。光这样就让我觉得保健室中仿佛浮现一个非日常的魔法空间。
“音乐家水嶋一江发明了一种乐器,原理就是运用纸杯电话的音乐线(stringraphy)。呈现在舞台上就像现在这样,到处都是纸杯电话。”
芹泽将纸杯贴在耳边,睁大眼睛。她好像想说话,但没发出声。
“我一直在想,要是有机会跟你谈话,就要问你一件事。”
马伦马上开口。他要问在音乐准备室所说的后续。
“希望你说说吹单簧管的契机。”
“——什么?”芹泽一震,这个反应有如突然从后方被叫住的少女。
“抱歉这么突兀。我在父亲的介绍下,从小就有很多机会认识目标成为职业演奏者的人。可是,我一个单簧管演奏者也没遇过。”
芹泽默默贴着纸杯地侧耳细听,她的嘴边泛起柔和笑意。那是让人感到她放松肩头力道的微笑。
“那肯定是巧合。不过,单簧管是种移调乐器,写在乐谱上的音符跟实际发出的乐音有差,拥有绝对音感的人一开始都会搞糊涂。我就是因为这样会使竞争对手比较少,才会一头栽进去。很奇怪吧?我不是被乐音感动,也不是把哪个演奏者当成目标。”
“好稀奇的动机。”成岛有些讶异。
“……是啊,或许不够纯正。”芹泽深深闭上眼,浮现追寻记忆的表情。“我想早点在这条路上独当一面,离开家里。真的就只是这样。”
“离开那栋豪宅吗?真浪费,明明可以一辈子都当个尼特族。”充满俗人气息的片桐社长说出这种不像话的发言。
但芹泽没摆出丝毫不快的神情。
“也没那么好,我更想要爸妈都在的一般家庭。”
“我们这种有九个小孩的家庭,难道你也觉得很好吗?”
片桐社长紧抓住奇怪的问题点。
“那就伤脑筋了。社长的妹妹很烦,实际上也真的很缠人,我还把她骂哭了。”
“……的确有这回事。”
“我觉得她是很体贴哥哥的妹妹。她明年会进入这所高中吧?”
“谁知道。”
片桐社长急促扔下这句后就移开注视芹泽的视线。我们好像隐约窥探到两人之间奇妙的因缘。
差不多轮到我出场了。我做作地清清喉咙,正要将纸杯贴到嘴边时,春太一把拿走我的纸杯。
“芹泽,可以问一下吗?”
床上的她转过头,我也瞪大眼睛。
“从你看来,我们的乐团怎么样?”
芹泽眨了好几次眼。
“……你们目前没有可供评价的成果,根本连正规乐团都算不上。”
“我知道。”春太非常认真。
大家在沉默之中过了几秒。
“我听过传闻,但你们难道真心把目标放在普门馆?”
春太颔首,我身为散播传闻的源头,也负起责任地点头。你们这份自信从哪里来的?芹泽露出这样的表情。她依序看向片桐社长、马伦跟成岛,最后停在草壁老师身上。
“……这样啊。那老师难以出口的事,现在就由我代为告诉你们。”
我屛息以待。
“最少要凑到三十人。”
“三十人?为什么?”成岛平静回应。
“高中组八部门全国大会中,三十人是有勇无谋的底线。若少于三十人,与达到上限五十五人参加的强校会差距太大。管乐是以全体演奏力决胜负吧?如果比赛是用同样曲目竞争的指定曲,人数太少会是致命伤,怎么想都很不利。”
“等一下,有弥补差距的方法。”春太加强语气反驳。
芹泽摆出一副想说“那种事我也知道”的表情回答:“更动乐谱对吧?也就是改编,而且须是出乎专业评审意料,印象深刻的改编。在这所学校里,有个做得到这件事的指导老师。而且他不是普通的指导老师,还是一时称为日本音乐会宠儿的指挥。我想,还有评审记得这个人……嗯,虽然不利的局面没变,但我想足以取得挑战强校的资格了。”
众人目光转向草壁老师。草壁老师不知为何表情暗下来,不发一语。
“还有,今年最好放弃。”
咦?我心中一惊地看身旁,春太冷静以对,片桐社长则露出有点安心的表情。
“现在管乐社要补足人数得靠新生吧?但恐怕大会当天能上场的没几人。比起人数不足而惨败,还不如报名三十五人以下、只比自选曲的B部门,我如果是指导老师就会这么做。先把目标放在B部门分部大会的金奖,借这个机会培养